裴宴宁坐在沙发上,嗤笑:“呦,反应过来了呀!
听你那么说也不是个美人儿。
要是个美人儿你怜香惜玉一下,我也不笑话你。”
郑秉嘴角一抽,“别瞎扯,这事儿事能胡扯的?”
他琢磨半下午了,到底还是问:“你说,有没可能是什么药啊,蛊啊,或者催眠这一类的?
以前还打着的时候,我就见到过一个苗疆婆子,听说他们那就有这种蛊。”
就是那种看着就叫人生出好感的。
当然他说这个好感没那么龌龊,就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关爱。
裴宴宁倒是正了神色:“我给你个地址,你去找个大夫瞧瞧,具体的怎么着得人家专业的人判断。
至于说那个红霞……
现在不是住院了,养胎嘛,动了胎气得卧床的吧,就算那孩子不要了,做个小月子那也得在床上躺着。
不是你们郑家新找回来的?既然是以前受了苦的,你们亏欠人家,那就让她好生养着。”
裴宴宁和郑秉已经聊的差不多了,三楼的事情,他该交代了也交代完了,此时听见脚步声,就不爱搭理郑秉了,只给他留了个地址,就让他换人。
“我可就被批了半个小时时间,你别霸着电话,我得和我闺女聊聊,他一准儿吓坏了。”
郑秉:“……”
裴宴宁想起什么:“先让我二哥接。”
郑秉怎么说是一回事,他还得听听家里人怎么说。
裴二叔和裴宴宁兄弟间有他们自己的默契,他俩聊的看似很正常,说的都是家事,但是该交换的情报,该交代的事情是一件不差。
裴二叔的面色一直都没什么变化,然而却没人瞧见在某一瞬间,他眸中还是划过了一抹忧色。
顾四靠在廊下的柱子前,目光落在门口那一队将院子守的密不透风的守卫上,叹气。
早知道会被扣在这儿,他就不过来了!
此时,裴宴宁已经和裴二叔交代完,电话落回到灵曦手上。
灵曦听见亲爹的声音,因着一直联系不上人的焦虑渐渐平息。
“爸爸……”
她轻声喊了句,裴宴宁向来对灵曦的情绪感知的很敏锐,她瞬间心疼。
“是不是吓到了?”
裴宴宁安抚:“别怕,厂里的事情和你不相干,你先和你二叔回去好生待几日,什么时候厂子里的事情消停了,或者爸爸回来了,再和你四哥一起去接你。”
灵曦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