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风长叹一声:“找着了,不过信和东西也不必带去了。”

“怎么啦?平安这段时间跟大公子去别的州府了?”

常春风摇头:“要只是去别的州府倒也好,最多不过几个月就回来了,大公子带他去了北境,五月下旬就动身了。”

张瑾玉大吃一惊:“大公子怎么可能带他去北境?孙家长辈也不会同意的呀,咱们平安,还差两个月才十二岁,这么小怎么能当军医,你可是听错了?”

“我怎么可能听错?我去你娘家的时候,你大哥刚从孙府回来,说孙家也是刚接到思源信,全家都慌了,我真是不懂,他一个大公子,为什么要去当军医,还要带走我的平安。”

如果可能,他是真的想接儿子来国子监读书,他老丈人就说过,要是平安来京城,他愿意亲自教孩子读书,如此聪明的孩子,将来说不定真有可能拿到小三元还有大三元。

六元已经拿回来两个,孙思城却带儿子去了战场。

军医处是不在最前线,但离战场也不没有多远,太远了就不方便运送伤员了,仗打激烈了,说不定还得去最前线。

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三年多来,常春风心里最最柔软的地方就是放着这个孩子。

孩子虽小,但性格坚定,不是他能左右的,他最想的是带在身边读书,可他不敢勉强,怕勉强了最后父子感情都没了。

女儿出生,他也只是失望了一小会,紧跟着也释然了,他已经有了一个最好的儿子,这个是女儿也不错,儿子慢慢生,迟早总会再生一个儿子的。

那次大舅哥因为办案去了永安,回来时赞不绝口,称小小年纪就智勇双全,可惜要去学制药,不能带到京城来。

天知道那段时间他做了多少恶梦,常常半夜惊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九岁的孩子,你即使再聪慧,也不能以身饲虎,那些拐子不比老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