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孟夏冲过来,狠狠当头给了樗里错一矛杆泄愤,将他敲的眼冒金星,头破血流,惨叫不止。
孟夏也看出来,这番刺杀这厮无疑是主谋。
“这么说,你已知晓被黄极忠灭了满门,是被我嫁祸?呵呵,选在黄极忠被我斩杀,大仇得报,才对我动手,想不到你对报仇还追求十全十美无所遗漏,颇具浪漫主义气质呐。”项昌语带嘲弄的道。
樗里错黄豆小眼死死盯着他,透露出无尽悲愤狂怒的神色。
“说吧,是谁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你?”
樗里错用力一扭头,嘴巴紧闭,愤怒的面容透露出莫名的决绝。
项昌长戈一杵,戈尖一下深深扎入他的脚背,鲜血喷涌。
樗里错面孔扭曲,老母鸡般的身躯一阵急剧抽搐,大张的嘴巴足以塞进鸡卵,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好像怕沾染霉运般,带着几分迫不及待意味儿的嚎道:
“内史通季若,——是他、是他,就是他。”
“呸,还少年英雄小哪吒呢!内史通季若?——这是一个高人呐。”项昌若有所思,对孟夏一挥手,转而对樗里错冷道,“接下来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聪明人,像你这等蠢货,德才不配,窃居高位,只会招致灭族祸殃,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孟夏带领十几名甲士,血风腥气蒸腾,出殿而去。
项昌上前粗暴的一把打掉瑟瑟发抖意识到大祸临头的共殷冠冕,揪着他的发髻,拎到自己眼前:“——王上,何故造反耶?”
面对项昌刀剑般锋利的眼神,杀气四溢的面容,共殷整个人像是被剥光丢入了冰天雪地,浑身哆嗦。
他双眼发直,强撑着喃喃道:“你、你不敢杀我,樗里错大司马说,你需要我,不敢杀我的。”
项昌一怔,意外回头看了樗里错一眼:“你这个蠢货也有聪明的时候?”又回头看着共殷,笑吟吟道,“不错,我需要一个稳定完整、没有战乱、不能动荡的临江王国,的确不能杀你。”
就在共殷露出欢喜之色,大松口气,项昌又冷冷接着道:“可是,樗里错没有告诉过你,有一种生,叫生不如死?”
说着,项昌拔出插在案牍上的长剑,然后将共殷摔在软榻上,一脚将他右手踩住,慢慢的,慢慢的,用剑刃切下了他的小指。
共尉自幼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以往只有他摧残别人的份儿,那里受过这等酷刑,遭受过这等摧残?当下杀猪一样惨嚎不止,眼泪鼻涕滚滚而落,不住口的对项昌“祖父”“大父”的叫着,苦苦告饶。
项昌脸色冷酷,不为所动,待他疼痛稍稍平息,又慢慢切下了他无名指。
共殷只以为项昌要一根一根将他手指全部切下,真个心胆俱裂,哀求声要多凄厉有多凄厉,简直恶鬼听了都心凉。
“疼吗?”
“疼!疼!疼!”
“好玩吗?”
“不、不好玩!”
“不好玩,还玩?既然玩,就要做好接受一切后果的准备。”
“我再也不玩了!绝对再也不玩了!”
“你说不玩就不玩?你有开启‘玩’的权利,但是,却没有结束的权利。什么时候说不玩,现在由我说了算。”
“——以后我都听您的,您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项昌又是意外一笑,用剑刃轻轻拍打着共殷肥嘟嘟的胖脸颊:“算你识相,记住你今天的话,但凡有下一次,那就轮到你的双脚了。我的确不能杀你,不过没有胳膊、没有双腿,仅仅剩余一个身子的人棍,也不耽误做临江王。你想成为那样的人棍吗?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