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裴二夫人的嘴是真臭啊,裴家三房,有裴琰撑门面,他们还不惜福。就裴家二三房的那些废物,屁都不是。”
“诸位!我告诉你们啊!这裴家二三房是猪狗不如!那几日我带着老母亲和妹妹躲在裴家祠堂,她们不许我们进屋躲避风雨,还纵容他们的恶奴打我们。你们看看,我这手就是被他们打断的。”
裴二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气又怕又怒,捂着脸爬起来就跑。
“秦隋之,你跟着她回去,告诉裴家人,再敢冒犯,我杀他们全家。”苏禾厉声呵斥道。
秦隋之犹豫了一下,站着没动。他奉命贴身保护苏禾,哪里都不会去。
“走,我们去骂!裴家二房真是缺了大德了!”
“我也去!”
围在四周的百姓都闹了起来,浩浩荡荡地往裴家赶去。
“姑娘你别急啊,我们先回去。”秋韵红着眼眶,扶着苏禾上马车。
苏禾方才提着一口气,这时猛地松了下来,只觉得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姑娘!”众人慌忙围过来,接住了苏禾。
苏禾再醒来时,已是半夜了。
白简正在给她扎针,拔了针,眼皮子掀了掀,看向了苏禾苍白的脸。
“你啊,干吗这么激动?这事不是还没个确切的消息吗?”白简低声说道。
“那有他的消息吗?”苏禾问道。
“没有。”白简收了针,小声说道:“不过我掐指一算,觉得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
若他此时安全,早就传信回来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消息?
苏禾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着气。
“你这肚子里的娃可受不了惊吓。”白简端了药汤过来,一手扶起她,一手把药喂到她嘴边,低声说道:“好好养胎,这几日不要出门了。”
“张酒陆呢?也没消息?”苏禾咽了苦涩的药,小声问道。
“嗯,”白简挑眉,低声道:“他们两个在一起,肯定没事。”
两个都没消息,这样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