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却像是早就料到老孙会这样说,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和失望,反而带着微微的笑意,她继续开口道,“大人,下面请传召第二证人!”
骆修远没想到苏鱼还有证人,他将对老孙的不满收了起来,转向苏鱼,只说了一个,“传!”
不一会儿,一个和尚打扮的人双手合十地进了公堂,他脚步轻盈,像是置身于威严的公堂之外,莫名让人对他产生了一种敬畏和信任感。
“大人,兴隆寺的大师可以为我提出的观点做辅证!只要大师回答苏鱼两个问题即可!”
此时,大堂上的人,但凡有点脑子的,都已经察觉到此案没有表面那般容易了。
大多数人都认识苏鱼,没想到不仅验尸本领高超,竟然还有在公堂之上辩诉的能力,都不禁好奇起来,苏鱼的两个问题,是什么。
在骆修远不情不愿地许可中,苏鱼问了兴隆寺和尚两个问题。
“大师,据厢房那边说,凌飞雪是在五月初二之后,便未曾出过厢房,一夜吃食都是丫鬟绿樱送进去的?”
那个和尚年纪不大,但是面上却波澜不惊,他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之后,这才回到苏鱼的话,“回施主,是如此!凌施主来寺时,便面带愁容,当时还特意去求了签,但求到的是一支下下签,五月初三开始,寺中师兄弟便未曾见到凌施主,都是凌施主身边的绿樱姑娘,拿的吃食。当时,管着厢房的师兄还问了绿樱姑娘,是不是凌小姐身体抱恙,需不需要请大夫,都被绿樱姑娘拒绝了,她说自家小姐因为婚期将近,有些紧张而已,休息休息便好。”
“好!”
苏鱼继续道,“第二个问题,凌小姐房中的碳,可曾断过?”
那和尚摇了摇头,“未曾。贫僧恰好管理着寺中的银碳。兴隆寺在山顶,常年备碳,贫僧记得凌小姐入寺当天,便送了足够的碳去了厢房,但是三日当天,绿樱姑娘找到贫僧,说凌小姐畏寒,加上心情不畅,害怕凌小姐生病,所以多要了银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