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娄父被娄晓娥的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
“您要愿意继续在这儿,也行,我跟我妈走。”娄晓娥丢下这么一句话,也不再停留,转身就走。
娄父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老爷,您也别生气,晓娥被您宠坏了……”娄母担忧地说道。
娄父整个人都瘫在沙发上,双眼望着天花板,华丽的吊顶没了往日的美丽,现在这玩意在他眼里,就像是催眠符似的,他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娄母连忙帮着娄父按揉着太阳穴。
娄父轻哼了一声,过了良久,他才悠悠地叹了口气:“她说得也没错,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就一直提心吊胆的,从轧钢厂退出去,再到后来,轧钢厂的股份全都捐出去了,一步一步地退,退来退去,退到最后,我还是害怕。”
“我是真的害怕了,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咱们家。晓娥说许大茂会把咱们家点了,他许大茂没那个本事,但他如果做点了咱的那个人,后面究竟会出来什么,我不知道。”
娄母没有说话,眼神微微闪烁,她的心里并不平静。
其实,她也不愿意留在四九城。
她只是妾室,虽也聪明,但求的,只是一个安稳。
当下的环境,娄父都惶惶度日,更何况是她,她每天有的,只是担心受怕,以前的姐妹,联系都不敢,就只敢在家里窝着,通过报纸看看外面的消息。这跟她年轻时候比起来,那差距大了。
但说离开的事儿,不能她来说,她知道丈夫的心思。
做妾室的,就是要跟丈夫一条心。这是她的生存之道。
“我不该贪心的,咱们收拾收拾,这几天联系一番。走吧。”
“什么时候走?”娄晓娥从外面走了进来。
娄父:???
娄母;???
“不是,你没走?”
“昂,我等你们消息,干嘛要走?”娄晓娥理所当然地说道。
娄父像是第一天认识自家女儿似的看着她,莫名地,他怎么感觉自己的女儿变得有点不要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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