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学生是個好学生，教授也是个好教授！

洛伦也从刚才的沉浸中脱离出来，转头看去，哪里有弗拉梅尔的身影——

赫敏耳边自动略过后面的话，继续带着洛伦旋转、滑步。

仔细听又好像只是模糊的幻觉，总之图书馆里很空旷，或许是音乐的回声也说不定，管他的呢……

总之吃到最后，每个人都觉得腰带有些勒肚子。

洛伦更是从头到尾没听见弗拉梅尔的声音，默默跟上赫敏的节奏。

悠扬的小提琴飘送出舒缓的旋律，使顾客们交谈聊天都不由得降低了几分音量，银质刀叉碰在一起发出轻微的脆响。餐前提供的面包配黄油平平无奇，前菜是鸭肝制成的特殊干酪，欧芹酱牛蛙腿，和一种发酵奶酪拌沙拉，主菜上了肉眼牛排配红酒酱，黑松露意面……

走出餐厅，贝茨和格兰杰夫妇赶着去看《麦克白》的终场，留下洛伦和赫敏在船舱闲逛。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露天茶座，现在已经没什么客人了，只剩下挂在墙边的一盏鹅黄小灯，所以显得清净。

清凉的海风带着湿润的咸腥气味，好在这几天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气味，船身划破海面，雪白的浪花互相击打，发出沙沙细碎的白噪音。

赫敏微微仰起脸，惬意的吐息着无边的海上夜色，船舱里的喧闹声和乐曲声混在一起传出来，被船身阻隔后变得非常微弱，有些失真。

<div class="contentadv"> 女孩觉得他们仿佛置身在另一个世界，这一片天地是独属于他们的。

洛伦看到了柜台面上的留声机，他轻轻招了招手，唱针自动落在黑色的胶碟上，当蓝色多瑙河的旋律从留声机里缓缓倾泻出来，他朝赫敏稍稍欠身：“美丽的女士，能邀请你跳支舞吗？”

赫敏笑着递出右手。

万吨巨轮拍开海浪，茶座里微亮的灯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拉长纠缠在一起，大西洋也因此变得安静下来。

……

晚上，距离剧院散场还有半个小时。

洛伦和赫敏在阳台的小圆桌旁相对而坐，他捏着羽毛笔，低头看着算术占卜作业，看起来非常认真，但视角稍稍偏转，能看见他的眼神根本没有对焦，明显心不在焉，时不时还显露出几丝奇怪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