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太后的话,凤倾微的神情也开始变得严肃,她理清思绪之后,对萧承渊娓娓道来。
越听下去,萧承渊眸色愈发深沉,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
“西梁对我南庆虎视眈眈,对此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这么早就开始布局了。”
他眼睛一眯,冰冷寒意覆上,令人不寒而栗。
“不仅如此,当年若不是太后对先帝动了情,在她把持朝政的那几年,要是将南庆拱手相让,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凤倾微冷声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依然贼心不死。”
萧承渊沉思一瞬,淡淡道:“这几年西梁常年干旱,边境百姓叫苦连天,更是因此涌入不少难民,看样子已经把西梁逼急了。”
“那也要看他们能不能吃得下整个南庆。”凤倾微想了想,面带迟疑,问道:“这件事,是否让陛下知晓?”
“不必。”
接着,萧承渊解释道:“若陛下知晓此事,只会坐观山虎斗,而他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以他的手段,这是趁机夺我兵权,除掉我这个心腹大患的最佳时机。”
听闻此话,凤倾微点了点头,以庆帝多疑的性格,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咱们这位陛下也是真有意思,不想着如何让南庆百姓过上好日子,反而整日疑神疑鬼,不是忌惮这个便是忌惮那个。”
她的话中带着几分讽刺意味。
萧承渊闻言,并未言语,只是唇边浮起一丝淡得让人难以察觉的清冷笑意。
半晌后,凤倾微轻轻抬眸,忍不住问道:“阿渊,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这时,男子目光变得锐利,他端起茶杯,盯着杯中的清茶,淡淡吐出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凤倾微唇边低声重复了一遍。
她沉思片刻,说道:“你说的不错,眼下当务之急,是即将启程去巫溪山寻找解药,太后的事只能回来之后再作打算。”
她目光忽然看向萧承渊,“你身上的寒毒,已经不能再拖了。”
话落,她眸中隐隐透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