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狗!抓他出来!!”
埋在饥民之中的暗子不断重复呼喝,声势渐大,不明所以的饥民们看着赵二蠢蠢欲动起来,而赵二只是手里紧抓木棍警惕的看向四周,嘴里大声解释。
“大伙不要信他,刘仁之所以被巡察使大人登门针对,全是因为他不仅刻意囤粮,而且还蓄意抬高米价,让大伙的日子过得越来越难。
你们想想,这么多年来,为什么没有好官来清河县查案,全是因为有像刘仁这样的伪善奸恶之徒,半路就把想为咱们老百姓做事的好官们都杀了啊,巡察使可是知府大人亲点的官差,你们若是乱来可是会被满门斩首的!!”
赵二竭尽全力的提高嗓音,肺腑之声从他身上扩散出去。
他本是清河县外的村民,多年来一直都以慷慨,良善,老实等印象留在老百姓们的眼中,到得此时他站出来大声高喝,原来还被热血冲头的饥民们,顿时开始冷静下来。
而赵二口中半路阻截杀害朝廷命官的密事,此类事情也只有极少数人知晓,老百姓甚至不知道南州府曾经派过官吏来清河县调查命案与贪污腐败等案件。
当下被赵二直接说出来时,作为参与者之一并且有点儿分量的刘仁,犹如当头一棒,结结实实又凶狠的抡在了他的头上。
上一刻还举起拳头紧握的姿态,下一刻整个人都好似老了十多岁,身形佝偻提前进入了暮年,他此时仍旧紧咬牙关,不理会赵二的言语,大声呐喊,“他是那巡察使的走狗,无凭无据信口雌黄,官府向来贪得无厌,年年征收赋税,掏空了我们大伙的家底,你们可是亲眼看着的啊...”
刘仁利用赋税的借口与民众站在一条线上,这很快引来百姓们感同身受的共鸣,纷纷出言为其辩解:“赵大哥,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对啊对啊!这些年刘掌柜可没少行善施粥。”
三言两语说着的时候,还有人主动站出来,冲着站在粥棚下的刘仁磕头拜谢说:“我这条命若是多年前没喝到刘掌柜的粥,早就饿死荒田,尸首都找不到了!”
话是这般都在说着,不过也终究没饥民敢对赵二动手,也只有本就被刘仁买通的人,仍旧试图煽动气氛持续不断叫嚣,甚至主动现身朝着赵二扑了上去。
“贪官的走狗!抓他出来!!”
“啊!我看谁敢动我...”
几个人手里举着农具和绳索,推开人群将赵二围了起来不断逼近,互相挥舞着手里的家伙,有两个靠近些的庄稼汉被赵二砸到脑门打退出去,鲜血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