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熟读过阴阳家的道法,接触不深,准不准确很难说的...”李幼白吐出白雾,目光游离看向街上的人,扫视而过,进城时就有种感觉,好似有人在盯着自己。
卢剑星大惊后又大喜,“阴阳道法玄妙绝伦,当今东海水军提督冷荼大人也是阴阳教众之一,听说阴阳家只收有缘弟子,监令既能悟出门道,恐怕也不是寻常之人了,何不拜入阴阳家门下,这窥探天时地利的秘法天底下除了阴阳家也没人能学到了。这趟出行走入西域,估计要劳烦监令帮忙窥察天地变动。”
李幼白听后摇头,扭头看向卢剑星,语重心长道:“你知道但不一定能改变,反而还会变得更糟,与其这样还不如不知道,宇宙万物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窥探和改变的,你觉得呢?”
“监令说的在理。”卢剑星赞同点头,平时去算命,那些老道士都是神神叨叨的谜语,根本猜不到意思,反而监令说的就容易理解了,知道又不能改变确实不如不知道。
黑夜慢慢来临,李幼白说完之后就回房睡觉了,睡在野外终究不踏实,躺在柔软的床上后一闭眼就睡死过去。
卢剑星与李幼白说完话,转头就去当铺卖掉藏在身上的金首饰,换了几十两银子回来,接着又带人四处搜寻购买西行路上的物资。
沙溪县北门城头上,一身虎铠轻甲的顾铁心正坐在石墙上,双手撑着身体,整个人仰望星穹,脸上是无聊时才会出现的困倦与无趣。
这时,一名兵卒快跑上来半跪到她身后,“启禀将军,有消息来报,城内有黑风寨众多贼寇偷混进来,似是意图劫杀一队商户,而这队商户是中州那边过来的人马,涉及兵部与监药司。”
顾铁心不为所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露出两颗尖锐的虎牙,极其丰满紧致的身段哪怕是铠甲也无法遮挡,可周围却无人敢看上一眼。
“全是废话,中州城那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黑风山几千人而已都不够我杀的,倒是有无消息说何时发兵?”
“回禀将军,上京还未有消息传来。”
顾铁心很是不满的哼了声,转身跳到这名兵卒面前,低头看着颤抖的兵卒冷笑道:“秦王这老东西还真是老了,犹犹豫豫的,他儿子也是个没脑子的水货,再这么下去,皇位迟早要落到燕王手里,搞什么儒皮法骨安邦治国那套,到时候我可就真要乏味死了。”
而后一挥手大声喝令:“传我号令整备兵马,七日后北上突袭魏国边境部落!”
“是!”
夜深点的时候,李幼白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她穿好衣裳出去,见到是脸上带着喜色的卢剑星,她扭头看向外头,原来果真是下起狂暴大雪了,这种天气必定无法动身。
“监令可是睡好了?”
“何事?”
以往脸上严肃颇多的卢剑星此时略显猥琐的一笑,道:“恰逢大雪走不了,弟兄们都喝花酒去了,沙溪县里的排场不比中州城小,监令要不要同我去喝上一杯。”
李幼白直接语塞,想要拒绝,可穿越到这里十几年来都没机会去青楼逛过,此时卢剑星说起的时候刚好自己也是男子打扮又有些意动。
卢剑星一眼识破李幼白的纠结,听闻她在中州城和苏家的苏尚定了亲,再看监令平时斯斯文文的又能考上炼丹师,平时估计也时常看书,心里总想着什么忠贞不渝那一套。
实则放在他们这些混江湖当兵靠命吃饭的人身上,能够享受就已经是极其不容易了,才不会如此犹豫不决。
“监令可是觉得对不起苏姑娘,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又不是大嘴巴定不会乱说的,去喝花酒又不一定要寻姑娘过夜,看监令样子肯定是没去过,人生路长又短,长长眼也好。”卢剑星进一步怂恿。
李幼白一想也是这个理,她对苏尚其实不是卢剑星口中那种情爱关系,只是下意识觉得去青楼不太好而已。
“那就去看看...”李幼白说着,理好衣服关门跟着卢剑星麻溜的往外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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