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于往日,由于东北边境遇上严寒又遭秦军骚扰,无家可归的人变多,发财的机会也在变多。

这几年是他赚得最多的时候,小姑娘卖去青楼,画舫,价格固定。

妇人则专门是某些达官显贵的另类爱好,有时赚得多,有时赚得少。

实际上寺中收入大头全都要交到方丈手里,他们只能通过别的手段自己捞点油水出来吃。

买卖人口是最常见也最容易做的事,然而自己不能做大,否则影响到寺中的生意链子就是犯了忌讳。

现在其他院都盯着自己手里的这点生意还要挣抢,这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智刚念及此处,想到那个穿着白衣的小姑娘,小腹一热。

李幼白他可不能动,安平县的事方丈只以为药门要重出江湖了,意欲拉拢,名声对少林很重要。

十几年前乾山寺也做过同样的事,不过那会药家门主还是李湘鹤。

眼看时间不多,智刚点了个长相不错的妇人,“待会悄悄送我房间去。”

第二日金刚大会照常开始,李幼白看了会,没发现张胜与张青两兄弟,想着两人武艺不凡,难道在寺庙里连名号都排不上。

伤患出现的速度比昨天更快更猛,哪怕李幼白使尽全力也有一人当场丧命,血腥比斗伤势非同小可,远不是现代格斗能比的。

钟声响起的时候,金刚大会最后一轮落下帷幕,在药房中和老医僧交流了会心得,便往禅房的方向回去。

在寺庙里待久了她有点不舒服。

“恩人。”

路上李幼白看见正在拿着扫帚清扫地砖尘土的张青,出于礼貌她打了个招呼。

张青抬头看她一眼,点点头后继续埋头扫地,显然没有说话的兴致。

见他脸色阴沉,李幼白心生一计,自己从昨天开始心神不宁,老想着寺院里那些肮脏的事,不找个出口泄掉,今后恐怕难以心静。

“今天金刚大会怎么没看到你和张胜,以你的武艺不应该上不了第二轮吧。”

李幼白的话戳到张青心头,手里的木扫帚被他抓出手印,眼见旁边无人,他一屁股坐到地上,言语里满是不甘。

“神医别提了,本来我是能参加第二轮的,可师伯偏心,别人耍诈用暗器偷袭,结果他让我等第二年再来,谁不知道那弟子是他亲传,技不如人简直笑话。”

李幼白干脆的点头附和,“言之有理,可就算如此,等两年后你又真的还有机会进入金刚院么。”

“所以说我不服。”

张青捏紧拳头捶了下地面,自己没有关系,本寺的名额没他份,才和张胜不远百里来到同门分寺考取名额,没想到同样的事情还是发生在他身上。

李幼白继续烈火烹油,“世道就是如此,强权即有理,恩人看开点不必放在心上。”

说罢也不管张青听没听进去,李幼白告辞离开。

允白蝶跟在她身后,已经猜到李幼白做什么,只是未曾想到过,一个十几岁没下过几次山的小姑娘心思会那么深沉。

“你这么做有什么用,少林寺内的秘密远不止那点,救不到她们的。”

李幼白此时站在禅房外,她蹲下看着一旁松树底下正在搬运着食物的蚂蚁,反问说:“白娘,你知道天底下什么人最可怕吗?”

允白蝶摇头。

“小人。”李幼白很是自信的说道,“他们总是心生反骨,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或许成不了事,但一定会坏事。”

她可能不懂江湖规则,但两世为人,看人做人她都懂一些。

“少林寺的秘密有多少我不知道,可是连你我都能知道的秘密,身为少林弟子的张青也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