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澜脚步顿了顿，温和的神色骤然冷了些：“考虑什么？”

苏妤听出他在明知故问，声音也冷淡下来：“圣上都要给你选正妃了，你说考虑什么，还不休了我，是打算让我做妾吗？”

苏妤眼里闪过厌恶：“让我做妾，还不如那日让我溺死在湖里，一了百了。”

谢清澜没说话，抱着苏妤走到房间外，下人提前推开门，等他们进去又轻轻关上，退到远处。

将人放到床上，谢清澜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看她，冷飕飕道：“苏妤，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全当耳旁风了？”

苏妤眼睫颤了颤，抿唇不出声。

“我何时说过要休了你，又何时同意过另选正妃？”

苏妤压下心头的异样：“圣上下旨，难道你要抗旨不遵？”

空气似乎跟着冷了些，谢清澜觉得苏妤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本领，总能在他心情不错时轻易挑动他的怒意。

“圣上何时下过旨？”他嗓音冰凉。

苏妤微愣，下意识抬眸看他。

谢清澜盯着她的眼睛，薄唇微张，缓慢道：“不提父皇并未下过这道旨意，便是真的下了旨，抗旨不遵又如何？这话我再说最后一次，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除了你，没人有资格做我的正妃，听明白了吗？”

苏妤怔怔的微张着唇：“抗旨不遵是死罪。”

谢清澜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紧盯着她道：“那你就陪我死，做一对亡命鸳鸯，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苏妤呼吸微滞，很想说她不想死。

可是看谢清澜的神色，显然是真的可能拉她一起死的。

谢清澜薄唇淡淡挑了下：“你骗我喝毒酒，我不杀你，从今往后你欠我一条命，哪日我死了，你就陪我一起赴黄泉，很公平不是吗？”

“……”苏妤抗拒的垂下眸子。

谢清澜不容她逃避，抬起她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所以听着，我不会与你和离，更不会休了你。”

“没有你，谁陪我去死？”

苏妤脸色白了几分。

谢清澜松手，声音缓了缓：“我也没那么容易死，你安心留在我身边，没人让你做妾，风风光光的活着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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