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澜淡淡点头,然后离开。
旁观者猜测,谢清澜似乎是对现在的妻子不满意,可以理解,毕竟是个庶女,等谢清澜正式认祖归宗,怕是不会允许她当正妃,侧妃都算高攀了。
谢清澜口中有事要忙不是借口,当年的事牵扯甚广,他得时时刻刻盯着才行。
大皇子如今被幽禁起来,只等事情查清楚后问斩,大皇子妃被赐了毒酒,其他家眷全部流放,永世不得回京。
“殿下,穗锦姑娘来了。”
谢清澜目光落在眼前受刑的人身上,对那可怖的惨状毫无波动:“让她进来。”
穗锦走进天牢,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走到谢清澜这边:“殿下。”
谢清澜垂眸看她:“何事?”
穗锦是他放到苏妤身边伺候的,她来求见,定然是与苏妤有关。
穗锦如实回禀:“夫人想见兰樱姑娘,奴婢按您的吩咐拒绝了,现在夫人闹着要见您。”
谢清澜没说话,长久的沉默后,他道:“就说我不在京城。”
这就是不见的意思。
穗锦:“夫人说您如果不见她,她就不吃东西。”
“不吃东西?”听到这句话,谢清澜拧着眉,嗓音冰冷,“用绝食来威胁我?她可真是能耐。”
谢清澜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苏妤。
甚至于,他在胆怯。
不愿这么轻易就原谅,又看不得她委屈落泪的模样,只能先这样逃避着。
沉默许久,谢清澜说:“让兰樱去伺候她。”
穗锦:“是。”
离开天牢的路上,穗锦思索着,都说殿下如今冷落了夫人,对夫人没什么感情,但据她观察并非如此,殿下听说夫人不吃东西立马就让兰樱去伺候,可见是在意夫人的。
天牢里惨叫声还在继续,狱卒鞭子蘸了盐水,一鞭又一鞭:“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干的!”
谢清澜长睫下压,遮住漆黑冷漠的瞳仁,唇微动,像是在对谁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觉得做下了那种事,我还会受你威胁,还会对你心软?做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