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后,谢清澜也在想苏妤。
“她……二小姐方才似乎身子不舒服。”
谢清澜知道自己不该问这句话,男未婚女未嫁,这样的话终究是有些逾矩的,但谢清澜还是问了。
下人讪笑了声:“二小姐身子向来弱,又刚从夫人那里回来……”
说到这儿,下人忽然噤声。
讳莫如深的态度让人忍不住顺着他的话往下想。
谢清澜敛眉深思,前世,他见到苏妤大约是半月之后,那时他们的婚约已经定下,苏妤也没在他面前有过狼狈姿态。
若不是今日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重新回到过去,一时冲动来了侯府,想必也看不到她这副样子。
听这下人的意思,苏妤在府中过得并不好。
听闻有些富贵人家,正头夫人看不惯妾室庶女,寻机会磋磨、罚跪、立规矩都不稀奇。
谢清澜心脏猛的疼了一下。
前世,他待苏妤不说极好,最起码从未叫她受过什么委屈,怎料她在家中过得竟是这样水深火热的日子。
正巧这时,永昌侯的书房到了,下人停下对谢清澜说:“到了,谢公子进去吧,侯爷在里面等您。”
谢清澜敛了思绪,颔首:“多谢。”
另一边院落,侯夫人轻轻将药吹凉,小心的给苏妙儿喂入口中。
昏迷的人无意识吞咽,呼吸微弱。
桐嬷嬷站在一旁伺候:“夫人方才为何放二小姐离开?”
侯夫人面色冷淡:“不是她做的,我罚她跪几个时辰便够了,瞧她那快晕过去的模样,若传出去,说我这个嫡母苛待庶女,让下人和侯爷怎么看我?”
桐嬷嬷不解:“夫人怎知不是二小姐做的,大小姐落水时船上只有她和二小姐两人,不是二小姐还能有谁?”
侯夫人厌烦的撇了撇眼睛:“她没那个胆子。”
一个被养得软弱怯懦的庶女,哪来的胆子谋害嫡姐,若真有那个胆子,也不会被当婢子使唤带去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