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傅洲连忙减速刹车,赶在苏妤吐出来的前一秒停下,但还是来不及。
最后关头把人拎下车,虽然拯救了爱车,他自己却无可避免被吐了一身。
傅洲额头狠狠跳了跳,一字一顿:“沈、星、河!”
吐完后,苏妤哭着抬起头。
生理性的泪花在眼眶打转,她脸色苍白,衬得泪盈盈的眼睛更加可怜,嗓音带着哭腔:“傅洲,有水吗?”
傅洲黑着脸,身子僵硬脱下沾满污秽的外套。
本想说点什么,可是看到沈星河吐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再一想到是自己把她带出来的,瞬间什么气都消了,闭上眼睛骂自己活该。
站起身环视四周,傅洲扔下一句“等着”,抬步向马路对面走。
此时天已经黑了,昏暗的路灯照亮脚下一小段路,傅洲的雅马哈R6就停在路灯下,反射出酷炫的光泽。
刚走出去一步,手就被人拉住,女孩害怕的问:“你去哪?”
傅洲咬着牙:“去给你买水。”
“……哦。”
拉住他的手慢慢松开,苏妤不忘提要求:“要最贵的。”
傅洲额头突突:“就你事多。”
这种路边小卖部里没有最贵的矿泉水一说,只有一两块钱的普通水。
最贵的两块钱一瓶,傅洲随手拿了两瓶结账,付钱时余光一扫,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又拿了根棒棒糖。
走出小卖部,手机响了起来。
对面背景音嘈杂,还有发动机的轰鸣声:“洲哥,到哪了,兄弟们都等不及了。”
傅洲脸色难看:“不去了。”
“啊?怎么就不来了?不是说好了吗,你还说要带你小舅妈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挂断了,听着手机里的忙音,那人一脸茫然。
傅洲黑着脸把手机扔进裤兜,两瓶水在手里晃晃荡荡。
马路对面,女孩乖乖坐在花坛边等他,影子孤零零拉得很长,竟然看着有点可怜。
傅洲狠狠唾弃自己的想法,可怜的明明是他,被吐了一身不说,比赛也去不了了,还在这里给罪魁祸首买水。
这边其实已经靠近盘山公路了,位置很偏,路灯隔很远才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