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指尖缓慢上移。
苏妤心如擂鼓。
唇瓣的皮肤最薄,感知也最敏锐,温热的红与淡凉的白在黑夜中交织,触感清晰得能描绘出他指腹的纹路与薄茧。
忽然,那人微微用力。
苏妤呼吸差点乱了一瞬,嘴唇下意识张开,指尖竟探了进去,继而被贝齿阻隔。
苏妤几乎要忍不住睁开眼睛了,指尖又收了回去。
好一会儿没有动静。
就在苏妤以为他离开了时,鼻尖的松竹气息猛然一重,唇瓣无端贴上一片柔软,带着淡淡凉意,清冽如泉,清晰的轮廓明明白白提醒着苏妤这是什么。
那人居然亲了她!
崔泠居然亲了她!
是的,从一开始,苏妤就知道这人是谁,本想装睡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没想到他居然亲了她?!
一连三个‘居然’精准表达苏妤的震惊。
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那样光风霁月、端方雅正的崔氏大公子崔含章,居然在夜里潜入一个女人的房间,还行如此轻薄之事。
是她疯了还是崔泠疯了?
苏妤很想睁开眼睛质问,可是她怂。
那人越来越过分,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后来竟然咬她,舔她,嘴唇都发麻了,有些刺痛才被放开。
苏妤浑身僵直,一动不敢动。
几息后,她听见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再之后,门扉轻阖,屋内的松竹气息淡了。
保险起见,苏妤等了许久,才敢睁开眼。
屋内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
唇瓣又麻又痛,抬手一摸,好像肿了。
沉默好久,苏妤憋出一句:“变态!”
……
第二日,每一个进来伺候的丫鬟都没忍住问:“姑娘,您嘴怎么看着肿了些?”
苏妤微笑:“昨晚被一只不长眼的蚊子咬的。”
“蚊子?”丫鬟惊讶,“这个时节还有蚊子?”
苏妤继续微笑:“是啊,不仅有,还很大一只,可毒了。”
丫鬟惊呼,连忙道:“这可不好,我这就让人去熬些驱蚊的水,姑娘晚上涂一些,或者放在床边,可别再被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