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女子婀娜纤细的身姿远去,崔泠缓缓收回目光,慢吞吞抬起右手手臂观察。
刚才,就是这只手抱住了苏妤。
女子的腰身那样柔软,纤细,一只手臂就能圈住似的,很奇妙的感觉。
柏山好奇凑过来:“公子,您看什么呢?”
崔泠骤然从奇怪的状态清醒过来:“没什么。”
想了想,他吩咐道:“平日我不在府中时,你让人留意一下表姑娘,有什么不对及时去找云夫人,免得再发生今日之事。”
崔泠指的是今日苏妤被崔玥戏弄的事。
柏山不明所以挠了挠头,公子好像对表姑娘格外关心,但长久以来听从命令的习惯让他没有提出异议。
翌日。
崔泠休沐结束,要去上朝。
柏山低头替他佩戴玉佩,腰间青玉镂雕佩通体碧绿通透,恬淡舒和。
灵光乍现,崔泠忽然想起苏妤昨天摔倒前看的是哪里了。
一切收拾妥帖,他眼睫轻垂,从床头拿起一个天青色荷包,是昨晚换衣服时从袖口掉出来的。
静默片刻,他低头将荷包系在腰间。
既是赠予,想来苏妤一定很希望自己戴上。
难怪她昨日频频看向自己腰际。
顶着柏山震惊的目光,崔泠神色如常向外走。
柏山落后崔泠一步,眼睛睁得滚圆,最后缓缓竖起大拇指,还是表小姐厉害。
崔府离皇宫不远,马车一刻多钟便到了宫门口,巧的是,大皇子也刚到。
“含章,崔大人。”大皇子声音含笑。
崔大人是崔泠的父亲,官至丞相,在朝中极有威望。
按理说,能做到丞相,不会看不穿大皇子皮囊底下的阴狠与庸碌,只能说贪心不足,崔大人想通过控制大皇子,再次重现崔氏百年前的荣耀。
无意间得知父亲的意图,崔泠对此并不看好。
尽管科举制度推行困难重重,受多方阻挠,直至现在也没定下章程,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科举取士利大于弊,是大势所趋,世家风光早在百年前便已注定破败。
从马车上下来,三人互相寒暄两句。
崔大人很快遇到相熟的老臣,叮嘱崔泠和大皇子先走,自己老胳膊老腿,就不跟年轻人一起走了。
离开崔大人的视线,大皇子脸上虚伪的笑容淡下来,走动间,腰间环佩叮当作响。
然而吸引崔泠视线的不是环佩,而是一个赭色荷包。
注意到他的视线,大皇子挑眉:“含章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