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对大皇子说的。

苏妤不明所以被拉着胳膊拽到另一边，崔泠走在两人中间，以身体为界限，将两人隔开。

苏妤眸光怯怯的，格外无辜：“表哥？”

崔泠看她一眼，似劝告：“他不是好人。”

当着大皇子的面就抹黑他，直言他不是好人，可见崔泠并不惧与他对上。

大皇子也知道这一点。

他要拉拢崔家就不能与崔泠翻脸，眼里闪过暗芒，面上不在意的打趣：“含章，你这就不对了，不能因为我揭了你的短就抹黑我。”

说完，他冲苏妤扬眉：“表妹别信他。”

终究还是收敛了点，没再凑过来。

苏妤看看崔泠，又看看大皇子，然后怯生生点头，安静走在崔泠旁边：“我听表哥的。”

崔泠眸光和缓一些，还算听话。

大皇子乐了：“合着就我是个外人，你们表哥表妹联起手欺负我？”

崔泠不理他。

苏妤悄悄落后一步，从崔泠身后探出头，冲他眨了眨眼睛，俏皮可爱。

大皇子微怔。

再看去时，女子已经站直，乖巧跟在崔泠身侧，好像刚刚看到的一幕只是自己的幻想。

但大皇子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幻想。

而是一个独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瞒着崔含章的秘密。

有趣。

落在苏妤身上的眼神蓦的幽深，带着兴味与势在必得的强势。

若说之前只是被女子的容貌晃了眼，现在就是真的有些感兴趣了。

他是皇子，崔家势大又如何，还不是得在皇室面前俯首称臣，他看中的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苏妤背后忽然凉凉的。

像是察觉到危险的小动物，却辨不清危险从何处来，本能的向最信任的人靠近。

苏妤再次抓住崔泠的衣袖：“表哥，我有点害怕。”

崔泠侧目而视，无声询问。

苏妤微微皱眉，眼神迷茫：“我也不知道，就是后背忽然发凉，像是被什么盯住了似的。”

崔泠目光讶然，继而瞟了眼旁边的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