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倒是好办,周恒没有拒绝。
只是他没想到,拿到电话的那一秒,女孩不再压抑哭声:“贺斯年,你在哪,你快来接我,我一个人好害怕……”
迷路的小孩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可以肆无忌惮的放声大哭。
不是人的周恒:“……”
周恒懵逼,贺斯年和苏家这小姑娘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人扶上车。
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轻微到忽略不计的颠簸成了催眠的摇篮,苏妤惊惧的劲头过后竟慢慢睡着了。
中途她迷迷糊糊醒过一次,好像看到了贺斯年,他声音平静却令人安心:“没事了,睡吧。”
苏妤又睡着了。
第二次是被手腕的刺痛疼醒的。
她瑟缩一下想抽回手,被男人抓住,淡淡斥道:“别动。”
苏妤委屈的睁开眼睛:“疼。”
“我轻点。”贺斯年上药的动作轻了点。
苏妤又想哭了。
她也确实哭了,不是压抑的哭声,就是非常普通的,想哭就哭的,与看偶像剧看到虐心片段比如男女主双双死亡不相上下的哭声。
“贺斯年,我不知道应该去哪,就来找你了。”苏妤无助的像个小孩。
贺斯年嗯了一声,专心替她清理伤口。
“贺斯年。”
“嗯。”
苏妤泪眼朦胧:“你能不能帮我杀一个人?”
下一刻,苏妤疼得说不出话,很显然,男人用棉花团重重在她伤口上戳了一下,让她闭嘴。
下午拒绝过她,晚上竟然还没放弃这件事。
贺斯年想不通苏妤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在她嘴里,杀一个人好像杀一只鸡那么轻松。
抛却家族某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灰色产业,勉强自认为遵纪守法好公民的贺斯年缄默几秒,道:“你累了,睡一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然后利落的贴上纱布,将最后一个伤口包扎完,贺斯年提着医药箱离开客房。
苏妤愣了片刻,眼看贺斯年就要离开,大声喊道:“贺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