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表白怎么还可能吓到人?
灶台上的锅已经热了,周宴时往锅里放油放菜,空气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是,她很优秀。”
“那你为什么说会吓到她?”温凉倚着灶台,一脸的不解。
周宴时给锅里加了水,静待水开的时候又看向她,“我跟她还不到时候,就像这水,如果不开就放面那煮出来的面不好吃,还会坨成一团。”
温凉笑了,“小舅,你谈个恋爱都这么多理论,不累吗?再说了你愿意等,你知道这水愿意等吗?还有万一有个像我这样的先把面放进去了呢,那你就没有机会了。”
周宴时眼底闪过一抹幽遂,可不是吗,他的等待里被人插了队。
“我说了,放早了会坨,不管是谁,那面最后是没法吃的,”就像她跟顾岩是走不到最后的。
“那小舅就慢慢等吧,希望那个你喜欢的姑娘能不负你的喜欢,”温凉看着锅里已经冒泡的水,“小舅,你的车怎么没在家?”
她回来就是没看到他的车,所以才以为他没在家,不然哪会弄出那样的尴尬。
“我晚上喝了点酒,让司机送来的,”周宴时这么一说,温凉便皱着鼻子嗅了嗅。
“没闻听酒味啊。”
周宴时倾身,那张无死的脸贴近温凉,近的只差一个呼吸的距离。
温凉的神经倏地绷紧,瞳眸放大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跳像是擂鼓一样咚咚的。
“现在呢?有酒味了吗?”周宴时的声音低低的,过于近的距离让温凉只看到他的唇。
不簿不厚,唇形十分好看,如果接吻一定很软。
这种不该有的该死念头,一下子又浮现在脑海里……
她的呼吸里,似乎有了一丝清甜的混合着他气味的微薰的酒香。
竟,很好闻。
温凉抵在灶台的手抠着灶台边缘,不敢张嘴,连呼吸都不敢。
她怕一动,她就碰到了他的唇。
如果换个别人,她可能推开那人就逃了,可这人是她的小舅,她从小看着长大的男人,他是什么人她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