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上传来锐利的一疼,我本能的回缩手,只不过裴景给按住了,还低低的说了句,“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他的声音很温 软,跟先前对我的冰冷不一样。
这人的转变比六月的天还快,也让我弄不准情况。
小护士挺专业的,很快就把我指腹里的玻璃渣取出来了,还举给我看,“你看这么大呢,如果不取出来扎在肉里会一直疼。”
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扎的玻璃渣,大概是我去拿烟灰缸砸人时扎进去的。
小护士给我的伤口消了毒,然后给贴了个创可贴就好了。
“谢谢,”裴景对小护士表达完谢意,也松开了我的手。
我不自然的把手回缩,看了看贴着的创可贴又看向了他,“你呢?”
“我什么?”裴景问完便明白我的意思,“我没事,没有伤。”
刚才他抱着我躲车,翻滚了好几个下,他竟然没伤。
看来这男人远不像表面那般柔弱的像个小奶油。
裴景带我从治疗室出来,我也问了他,“说吧,你想做什么?报复我还是怎么着?”
他对我的态度完全变样,我也不由不多想。
“嗯?”他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裴景,你不是很讨厌我吗?这个又算什么?”我举起那根受伤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