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放下已经喝光的酒碗,金时有些神情复杂的抬起头,看着面前正为自己而感到高兴的酒行老板。
回味着刚刚自己喝到嘴里的酒,不太对劲,很不对劲。
这酒怎么这么难喝啊?
不对,这酒倒也没有说,到那种完全不能喝的程度,只是相较于之前自己在家喝的时候那种惊艳的口感,又恢复到了平常普通清酒的水平,只是堪堪比劣等的酒稍微好一些的程度。
有句俗话是怎么说,就好像是乡下人进了大城市,见了世面,再回到乡下就会觉得哪哪都不顺眼似的,明明才喝了几天好酒,金时就已经瞧不上之前自己喝过的其他清酒了。
金时面露难色,望着酒行老板。
虽然说如果能和别人比起来,自己的味觉更加灵敏确实是件好事,可是这酒之间明显这么大的差距,老板本人难道就一点也尝不出来吗?
明明之前是那么好喝的酒,一下子又恢复到了平庸的味道,自己是不是该提醒老板一下?
只是,话虽然这么说,但在现在这种气氛下,在这种老板捧着自己新酿的酒来为自己庆祝的情况下,你让金时他怎么可能当面对着老板说出来这种话啊?
金时的表情变得有些为难,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酒行老板虽然有些困惑,但也是接过了金时手中的空碗,大笑道:
“哈哈,小哥感觉这酒的口感怎么样?”
“呃,还行....”望着热情的老板,金时难得的说了一回违心话。
“是吗是吗?那我就放心了。虽说是连夜改进了生产工艺,在制作流程上有了些调整,但酒却是完美的保留了以前的味道,只要能保证这一点我就放心了啊!”
酒行老板说着,把空碗放到柜台上,又捧起了之前那台开封的陶罐,打算再给金时倒上一碗。
“先等等老板。”金时眼皮一跳,连忙喊住了,又想给自己倒酒的酒行老板。
“诶,怎么了小哥?”
被喊停的老板有些懵,有些奇怪的看着金时这个,一直以来颇合自己气味的年轻人,不清楚,这小伙子接连变换脸色,如今又想说些什么。
“那个啊老板....”金时两只手比划着,有些笨拙的尽量组织着自己的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