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还要再说,孟浚制止了他们的话头,示意让所有人出去。
只是在诸将离开后,孟浚的心情并没有像刚刚劝说众将时那般平静,起兵这么些年,这还是头一回碰上守军在城头上辱骂自己祖宗的话。
随后孟浚命土工作业的工匠加快挖掘进度,工匠向孟浚汇报,甬道已经挖掘大半,再过四日,便可掘至城下。
阿达里的挑衅,虽然在短时间内引发了周军上下愤怒的反应,却未能动摇孟浚的决定。
城楼上清军骂了一天,早已是口干舌燥,阿达里从兴奋到现在有些丧气,阿达里越想越气,在城头跳着脚骂道:“这等没有胆子的人物,怎么有脸敢称王,都指着鼻子骂了,竟然一点血性都没有,什么周王,称鼠王算了!”
阿达里看着毫无动静的大营,骂也骂了,跟骂一根木头一样,阿达里实在没了脾气,吩咐部下严防死守,自己则回去睡觉了,他什么招都使了,奈何孟浚不接招,就是将来摄政王问上了,自己也有话可说。
四天的时间,对于孟浚和他的周军来说,似乎是漫长的,每一天,都在考验着他们的忍耐力,阿达里骂了第一天没效果,第二天接着骂,反正现在阿达里也没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索性让城头上的清军轮流上城,轮番开骂,现在已经从孟浚一路骂到周军各大将身上。
钱彪和柏永馥,高易,郝永忠等十余名部将实在忍受不了,也组织起一支嗓门大的士卒,在城下与清军进行隔空骂战。
孟浚也去听了一会,摇摇头,返回大营,骂的太脏了,耳朵表示已经有些受污染了。
而四天后,当工匠们激动地向孟浚报告,地道已经成功挖通至沧州城下时,孟浚与诸将神情振奋,高易拍着胸口表示,只要墙一炸开,重甲军立刻冲进去,立刻破了沧州城。
钱彪不高兴的说道:“要说先锋,我钱彪自认不差任何人,大王,我想当先锋,我一定把沧州城拿下来献给大王!”
高易见钱彪想抢位置,瞪着大眼道:“当初探听司开了金陵城门,你都没能把城抢下来,你当先锋,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