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从义先是一喜,但还是不死心的说道:“朝廷已经追封我父为太子太师,谥号文安,入贤良庙供奉,你无凭无据,我如何信你!”
孟必安点了点头,道:“自然不能无凭无据,这是你父的亲笔书信,还有随身饰物,若是自焚,这饰物我就是拿到手,也断然不会毫发无损。”
吕从义接过饰品,又展开看了看书信,随后脸色却是瞬间苍白,他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严重,这是欺骗朝廷,欺骗摄政王,事情一旦暴露,吕家定然面临灭顶之灾。
他闭上眼睛,心中纷乱无比,这信是父亲的亲笔书信无疑,其中有些小细节只有自家人知道,父亲还活着,按理来说,身为儿子,吕从义应该很高兴,但是现在的吕从义却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吕从义定了定心神,良久,他睁开眼,眼神直直的看向孟必安,一字一顿地道:“你是何人?送信究竟是何目的?”
听到这话,孟必安脸上露出笑容,他拍了拍吕从义的肩膀,说道:“我说过了,我是谁,不重要,你,不重要,即便是吕家也不重要,但是把你们安全送出去,对我很重要!”
吕从义听的有些不明白,但听话中的意思,定然不是勒索钱财,或是粘杆处密谋之事,于是有些迟疑的问道:“这位……公子,是何意?”
孟必安呵呵一笑,道:“何意?吕公子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令尊已经归降我王,再不把你们送出去,怕是多尔衮恨不得把吕家全给挫骨扬灰了。”
随后,孟必安详细地告知了吕从义关于吕逢春的真实状况,以及选择诈死归附的原因,他还透露了即将进行的营救行动,吕从义听得目瞪口呆,原来自己的父亲并没有曾经告诫自己那般,要忠心不二,反而就这么投降了?
但事已至此,吕从义也无可奈何,好歹吕逢春还算顾家,知道假死脱身,给青鸾卫营救争取到了时间,要是像高进库那般,那吕家上下,现在坟头草都要冒出来了。
吕从义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表示接受,随后孟必安告诉吕从义想办法,带家人出城,无论是什么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