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抚济宁城民心,赵用平一面命人张贴安民告示,一面张榜,令济宁城内外百姓,有冤屈者可升冤告状。
济宁城更换新主,许多百姓根本不敢,唯有奇冤者方敢上告。
赵用平为了树立信用,在大街上,亲自审问孙三之案。
这等场面,别说平头百姓,便是连军中大将都不曾见过,一众大将听闻赵帅要当县老爷,亲自断案,都深感新奇,纷纷跑到现场观摩。
一众清军文武官将被看管在旁,许多胆大的百姓在那驻足围观。
赵用平坐在太师椅上,前面桌上,有块惊堂木,一支朱砂毛笔,旁边还摆着一方砚台,里面残留着些许墨汁,赵用平坐在这里,似乎找到了那么一丝断案的感觉。
赵用平大喝一声:“传孙三,赵淳百,汤欢”
济宁知县汤欢一愣,本以为自己是凑数的,俗话说,恶贯满盈,方附郭省城,汤欢在济宁当知县,日子过的可不算畅快,脑袋上好几个顶头上司都在济宁,好事轮不上,坏事跑不了。
不过周军夺取济宁,汤欢本以为这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毕竟还有那么多高个子顶着,怎么也轮不上自己这个小虾米,不曾想,第一个居然就把自己给提溜上去。
汤欢好歹还振作些,而那刑房司吏赵淳百,便连个人样都没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溺湿于裤。
赵用平皱着眉头,轻捂鼻子,沉声道:“孙三,将你之冤情一一诉说。”
孙三跪道:“大帅,小民要状告刑房司吏赵淳百,强行玷污小女,害的小女自尽身亡,我儿上门讨要说法,又将我儿随意罗织罪名,充入狱中。小民去官府申冤,知县也不理会,反将小民打了一顿。”
赵用平喝问:“赵淳百,有何话说!”
赵淳百抬头看了一眼,周遭都是杀气腾腾的军士,他何曾见过这等场面,竟吓的当场昏倒过去。
“左右,将其泼醒。”赵用平示意两旁的亲卫,将赵淳百弄醒。
那两名亲卫也不客气,上去一把提溜起来,连续扇了十来个耳光,硬生生将赵淳百扇醒。
赵淳百悠悠而醒,两腮生疼,疼的掉下眼泪,见赵用平又问了一遍,赵淳百吓的几乎精神崩溃,他连连磕头不止,道:“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见赵淳百已经认罪,赵用平转头问向汤知县:“汤欢,身为知县,有冤为何不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