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锣鼓喧天,大队人员浩浩荡荡去往张家,华车,骏马,彩轿车鼓乐一应俱全,随行人员多达千余人,沿途戒备更是由高易的重甲军亲自守卫,谨防不测之事。
迎亲的仪式最多,纵然孟浚已经高居王位,但仍要被各方训言,主婚者说“夙夜恪勤,毋或违命”,女方父母说“尔父有训,往承惟钦”。
折腾一天下来累的要死,孟浚甚至觉得这一日比起随军作战来,也不遑多让。
一系列的程序走下来,到了晚上,自然孟张两家都办了盛大的宴席,宴席菜肴丰盛,宾主尽欢。
在硕大的王府中,文武官吏各自聚在一起,开怀畅饮,只是如今天下还未彻底平定,文臣武将之间似乎都已经开始有着隐晦的分界线。
除了杨恩,吴台这些极为早期的元老文臣,要嘛是像顾炎武沈从文这些几乎每战皆随军的文官,还可和武人一起谈笑风生,其余像是幕府招揽的江南士子,隆武旧臣,复降之人等等,几乎不与武将方面有什么交流。
钱彪拽着柏永馥,手里拿着大碗,对着柏永馥冷笑道:“上次大王和那个堵老头说的话,压根就不是你说的意思。”
柏永馥被拆穿,面不改色的反驳道:“那文绉绉的话,你没听懂,我也就听了个大概,我觉得大王说的就是那个意思,我现在还认为就是那个意思。”
“你……”钱彪气急败坏,正要出言指责,却听柏永馥率先指责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是谁作弊,赢了我三个月军饷的。”
钱彪一愣,没想到柏永馥竟然翻出这事,但钱彪还是梗着脖子,嘴硬道:“没有,老天爷下不下雨这事,我怎么作弊,我又不是龙王,还能呼风唤雨,我可没这个本事。”
柏永馥冷笑一声,手指着不远处的李闻道,对钱彪说:“李道长就在那,要不要一起去对峙一下。”
钱彪眼珠子一转,松开拽着衣袍的手,说道:“算了,咱们两清!”
”行”
“这会咱们赌谁喝的多,还赌三个月军饷,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