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武也回过神来,看着陈宫说道:“先生之名令我如雷贯耳,只恨没有提前遇到先生。先生之才有如皓月,先生之智堪比骄阳。一直想去拜访先生,却是无从下手。在张秀那里得到过先生的消息,只是不知道先生的具体行踪,真是惭愧。一直到今天,才得以在永年的帮助下相见。”
陈宫被刘武这段话说的老脸一红,但他有自知之明。花花轿子众人抬,捧场话谁都会说,万万不可全部当真。尤其是面前的大将军刘武,那是文武全才,世间独一份。可以说在刘武的跟前,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都会感到羞愧。
陈宫赶紧施礼道:“大将军莫要取笑我了,世人皆知大将军之才才高九斗,大将军之勇勇过霸王,大将军之智智胜张良。我们在大将军跟前,安敢称智?怎敢言谋?”
刘武说道:“先生不要过谦了!只是,这些年来,不知先生过得怎样?”
陈宫叹了口气说道:“一言难尽,既然大将军想听,那我就给大将军说道说道,全当茶余饭后的乐子。”刘武一听,让人赶紧摆上酒菜,就当是先为他二人接风启程了。
随后,陈宫开始讲述道:“我这一生,就像是水中的浮萍,随着流水不断的游走。先是到过洛阳,见识过那里的繁华。也接触过曹操,知道他是一个野心家。说来也怪,我和曹操特别有缘,几次相遇,都有曹操的身影。包括劝阻曹操放弃攻伐徐州陶谦,但是失败了。最后去过沛国,到过淮南,走过南阳等,都不是自己可以依靠的雄主。实在无奈,选择四处流浪,看看这支离破碎的大汉疆土,领略各处的风土人情,走访大将军治下的繁盛,一直到西川这深山老林里才停留下来。本想过上闲云野鹤的生活,庸庸碌碌的过完这一生。没想到在山间偶遇张永年先生,很是投缘,在他的建议下,这才出来拜见。”
刘武也是无奈,兜兜转转半天,你又来到我的面前。你说你到了那些个地方,就不能早点出来找我吗?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转来转去的呢?
但是,文人都有文人的风骨。既然愿意跟来,那想必也是愿意出山,还想干一番事业。这不就是瞌睡来了,就有人把枕头送过来了吗?本来他还在犹豫,这西川,到底是否要把庞统留下,或者直接把西川交给刘巴,法正他们。但是,想了想,都感觉不是特别的合适。主要是西川地理位置太过险峻,交通不便,里面的势力盘中错结,虽然现在开始整治。但是,也不可能把他们全都嘎了吧?那样一来,看似平静的西川,只不过是有自己的压制。可自己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马上就要出征汉中,这往后的西川,保不准又会回到刘璋时候的那样。现在好了,善于管理政务的人来了。相信在他的治理下,再加上军兵的镇压,自己在敲打敲打那些所谓的世家,这西川就可以平静发展了。在把自己的规划交给陈宫,刘巴他们去完成,后世的天府之国也不是不可能完成。
当即对陈宫发起邀约,和他谈论西川往后的发展,甚至是益州往后的发展蓝图,要作为一个新的粮仓,陈宫和张松听得热血沸腾,当场就答应了下来。
当张松从城主府里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带着自己的家人,准备先回自己的张府去看看。却不曾想,在街道上,看见了自己的亲人,也就是自己的那位哥哥张肃,此时正在街上做着小本买卖,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他过的并不是很好。
想到这里,张松慢慢的走了过去,来到张肃的不远处站定,近距离的看着他。发现他的一只耳朵不见了,右手手指也断裂了,脸上满是沧桑,人也消瘦了不少,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富态。
感觉到有人靠近,张肃头也没抬的问道:“需要点什么吗?看好了,我这就给你取。”
张松看着他贩卖的一些吃食,指着豆腐花说道:“给我来一份豆腐花吧!”
张肃说道:“好嘞!”但是刚说完,他就愣住了,感觉这声音很是熟悉。猛然抬起头,手里的碗也掉在了地上打碎了。很是尴尬的说道:“永年,你,你回来了?”
张松叹了口气说道:“是呀!我回来了。只是物是人非,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
张肃说道:“永年,希望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张家。只是,事与愿违,不仅没帮助到张家,还把张家推入了万丈深渊,更是得罪了大将军,我是张家的罪人呀!”
张松说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在你们生活的怎么样?怎么还做起小本生意来了?嫂子和叔伯他们呢?”
张肃说道:“自你失踪之后,刘璋找不到你,听信了黄权的提议,把我们张家都抓了起来,全都关进了大牢里。后来因为要去给大将军送信件,没人敢去,就有人提议让我作为信使。大将军知道了我对你做的事,把我的耳朵割掉了,说给我一个教训。把我放了回来。那刘璋气不过,看完大将军的回信,又不敢杀我,把我的手指给剁掉了。把我们一家赶出了城。幸得遇上好心人,学得点手艺,这才出来谋点口粮。”
张松说道:“唉!或许这就是命吧!既然我回来了,你们就搬过来住吧。过去的就过去了,兄弟一场,斩不断血浓于水之情,但往后,都要遵纪守法,这益州,马上就要变天了。”
张肃哭了,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最后还是在张松的劝导下,把家人接了回来,住进了原属于张松的住宅。
而接下来也确实如张松所料的那样,刘武让陈宫替换下庞统的位置,对西川的豪门贵族展开了新的审判。为了加快进度,只能乱世用重点,彻底斩断他们的根基,把他们的搜刮的钱财,粮食等分发给百姓,多余的收归府库,开始对西川进行改造。
这时,刘武也回过神来,看着陈宫说道:“先生之名令我如雷贯耳,只恨没有提前遇到先生。先生之才有如皓月,先生之智堪比骄阳。一直想去拜访先生,却是无从下手。在张秀那里得到过先生的消息,只是不知道先生的具体行踪,真是惭愧。一直到今天,才得以在永年的帮助下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