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阳顺着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人都没看到。
他刚才太过心不在焉,根本没发现附近潜藏了人。
他不禁冒出冷汗,再不敢大意分神。
他警惕的上前一步,捡起地上的纸团打开。
纸团上的字,让他的脸色跟打翻的染缸一般,一阵青一阵白。
“伤风败俗!恶心!卑鄙!令人发指!”
苏正阳把那纸条团了团,扔进路边阴沟里,看着那纸条被水冲走,他的脸色才好转了些。
但字条上的字,却深深的烙印在了脑海之中,让他的脸一阵阵发烫。
苏正阳正要回到沈应时借给他的那小院儿,他刚走进巷子口,就看见京兆府的衙役,在他门口观望打听。
苏正阳吓了一跳,他立刻将头压得低低地,转身就走。
“诶,那边那个……”
似乎是有衙役看见了他。
苏正阳走得更快了,几乎脚下生风。
他转了个弯,感觉身后没有视线追上,他立刻纵身一跃,跳过院墙,躲在了一户人家院内。
听见院墙外有脚步声匆匆而去,他屏住呼吸,又等了一阵子,外头再无骚乱,他才又翻墙离开。
衙门找上门来的速度如此之快,看来两个小孩儿比他想的还要靠不住。
这是还没到衙门,就已经把他供出来了啊?
苏正阳心中郁闷,这段时间,他的“慈舅之心”已经被两个小孩儿消磨殆尽。
如今更是几乎渣都不剩了。
两个小孩儿不仅让他报仇艰难,更是葬送了他的前程。
苏正阳心中郁闷,那字条上的字,不由再次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以色诱之,听她在你身下哭泣求饶,如此复仇,岂不快哉?”
他若没来京城,定觉得这字条上的字,乃无稽之谈。
但来了京城,沈应时的小道消息四通八达。
他也听说了,靖王遭遇意外,伤及根本,难以人道……
宋明礼年轻貌美,嫁给顾青山后,她就独守空房好多年。
如今再嫁靖王,竟然还要守着活寡,这女人,也是够倒霉的。
苏正阳此时被逼得走投无路,他觉得……或许,字条上所写,真的是个办法!
至于给他送字条之人,除了成王妃,他猜不到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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