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驸马幼年丧父,青年丧母,哥嫂比他大了十几岁,一直努力挣钱给他读书娶妻。
唉,娶妻不说也罢。
哥嫂为供他读书,成亲多年都不敢生孩子,生了大郎后也只让他在村塾里读了几年,大一些就送去的镇上食肆里去做帮工。
他心有不忍啊。
他偷偷扯了扯大长公主的衣袖,求情般地叫了声:“殿下。”
大长公主碍于儿孙都在下面,给了他面子没有吼他,只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
吴驸马松开了大长公主的衣袖,脸转向一旁,深深叹了口气。
大长公主觉着吴大伯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对着吴三爷喊:“把人押来。”
往常吴家都尊吴大伯母为老太太,她在吴家也是培养了许多自己的人手。不知道哪个出去报了信。
吴大郎,吴二郎前后脚进了主院。两人睡眼惺忪地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两人进来厅堂向大长公主跟吴驸马见礼。
吴大伯母见两个儿子来了,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大长公主见这边还有得麻烦,便对着旁边坐着的吴三太太说:“娴娘,你带着云姐儿跟齐娘子先去厢房坐着。”
吴三太太站起来向大长公主行了一礼,苏桃也拉着云姐儿站了起来。
苏桃也对着上座的两人行了一礼,才拉着云姐儿跟着吴三太太走出了厅堂。
吴大伯母抱着吴二郎哭,吴大郎拱手问大长公主跟吴驸马:“殿下,二叔,这、这是怎么了?”
大长公主两眼一瞪,自带一股威势:“不明白便站旁边好好看着,将人带进来。”
吴大郎感觉此刻上座的人不是他们的婶母,而是威严的大长公主。他原本一个乡下汉子,靠着吴驸马侄儿的名头在京城的商贾中也算是闯出了名堂。
他自己的斤两,自己最清楚,若是惹了大长公主,他吴家啥也不是。
他爹娘辛辛苦苦供出来的二叔,考中探花没说要在官场闯荡一番,转头还尚了公主,真是……
唉,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