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陆家的小厮果然送了请帖过来,帖子上说下个旬休邀他们一家人都过去陆家。
晚上云姐儿回来,苏桃拉过来云姐儿,问:“旬休要去庄子上摘桃子的事儿有没有跟盈姐儿说?”
云姐儿已经跟盈姐儿说了,从来没有去过庄子上的盈姐儿不知道多高兴。
苏桃一问,云姐儿欢快地说:“说了,盈姐儿可欢喜了,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自己摘过桃子呢。”
已经说了啊?那得想想那天该怎么安排?
苏桃一脸微笑地让云姐儿跟朗哥儿玩去了。
她拿过手里的账册看了起来,每月中旬铺子那边的账房杨先生都会把上个月的账册送来一份。
上个月的她还没有看,再不看,下个月的就要送过来了。于是,苏桃抓紧时间看账。
赵氏不在家,晚上就云姐儿一个人在西间里睡。
昨儿是苏桃把她哄睡了才回来的,云姐儿也没有说怕不怕的事儿。
今儿个云姐儿一直不睡总说自己一个人睡这屋里怕,于是,她就把朗哥儿留了下来。
苏桃出了堂屋门,还能听到两个人咯咯地笑声。
苏桃笑得无可奈何,什么害怕,就是想留朗哥儿一块玩,没有她婆母管着,这两个要造反。
苏桃一个人回了房间,梳洗过后,坐在椅子上看书的齐贺问她:“朗哥儿呢?”
苏桃淡淡地答:“在西间陪着云姐儿睡呢。”
齐贺眼里笑意一丝丝浮现,盯着苏桃笑得一点儿都不纯粹,他眼神幽幽暗暗,似带着勾子。
苏桃心儿猛地一跳,转过头不去看他。
齐贺放下书,拢好身上的薄衫,暗自窃喜着跑去给苏桃提洗澡水去了。
他被忽视了太久了,每次想的时候,都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
他之前也说过将西厢房南边儿挨着杂物间的那个房间收拾出来给朗哥儿睡,苏桃总说朗哥儿太小了,让他自己一个人睡不放心。
现下,这碍事的小东西终于腾了地方,齐贺干劲儿十足地给苏桃打好了洗澡水,拉她起来,不由分说就推去了屏风后面。
“快去沐浴。”
“寝衣,寝衣还没有拿。”苏桃转身要出来,齐贺伸手止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