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已经习惯了饥饿,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也因为两兄弟都还沉浸在要和灵瑶去城里生活的紧张和压制不住的惊喜之中。
这种感觉是虚无缥缈又难以言说的,就像穷了一辈子的人突然被告知中了几百万的彩票那样,让人总有种不真实感。
而张定语还比年少不知事的张定睿多了一份沉重,他现在欠了这个陌生矜贵的女人二十万。
灵瑶问两兄弟饿不饿,两兄弟都齐刷刷的摇头说不饿。
灵瑶:……她饿了,还困。
张定语看了灵瑶一眼,估计想到什么,跑去厨房。
厨房里的东西,刚刚被张清河一家搜刮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几个破碗和一小把挂面。
张定语烧火热水,想到她那干净得如白面馒头的手指,将热水烧开之后把碗放进去烫了两遍,又从灶台旁边的石碓里熟练的拿起一块石头,露出里面一个刚好够放两个蛋的洞。
那是张定语偷偷趁张清河一家人不注意藏的,等他们一家出门时,他会拿出来煮给张定睿吃,张定睿前段时间脚老抽筋,他留着给弟弟补身体。
现在洞里只剩下一个蛋。
他麻利的煮了一碗鸡蛋面,又煮了一大碗红薯,红薯又重又不值钱,张家人捡着值钱的拿,拿不了这些。
不一会,他就端着一碗面和红薯进了大堂。
张定睿在一旁按照哥哥的要求小心收拾屋子,而灵瑶已经坐在位置上睡着。
她后背倚在椅子靠背上,睡觉时呼吸很轻,几乎听不见什么动静,暖黄电灯泡发出的朦胧暖光打在她精致白皙的脸上,衬得她如天神下凡。
张定语定定的看了几秒,将面和红薯都放在桌上,轻轻扬手招呼张定睿过来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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