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瑶在小区绿化带旁边的长椅坐下，坐的位置正好能眺望到对面亮着灯的超市。

晚上的风更冷，裹挟着寒意往人骨子里钻，但灵瑶像感受不到似的，懒懒散散的坐在椅子上，连厚外套的拉链都没拉。

两人都沉默许久后，对面突然打来电话，导致她在外面吹冷风的的罪魁祸首终于说话了。

“你怎么不说话？”开口就是倒打一耙。

他的嗓音低沉，悦耳，灵瑶听过他平时在剧组的声音，虽然也好听，但绝对没现在这么清沉，拖腔带调的。

说直白点，就是有点端着，有点...装。

灵瑶很轻、很轻的笑了一下，还笑出了声。

对面都还没有说什么，她自己却因为自己突然笑起来，还笑出声的举动愣了。

有点没反应过来。

对面明显也听到了这声轻笑。

顾萧只觉得她这声笑像是抵在他耳根笑似的，笑得他耳朵那一片肉都痒痒的，忍不住抬手扒拉一下。

也因为这一声笑，他脸臊起来，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干脆就问了【你笑什么？】

灵瑶短暂的失态后，已经恢复如常。

视线落到对面逐渐有顾客进进出出的超市外【没笑什么。】

这算是顾萧第一次听见对方的声音，像放着薄荷叶的冰水，清凉冷冽，因为隔着电话传过来，又多了一分磁性。

明明是第一次听见对方的声音，顾萧却觉得对方的声音有点耳熟，仔细去探究，却没有发现什么踪迹。

毕竟顾萧很难将剧组高冷话少的化妆师，和时常口出狂言，让人莞尔的小1老师联系在一起。

加上在现实生活中，剧组里，记住一个人的印象更多的是根据外貌和身形，声音的记忆效果就被虚化了，就像很多网恋时觉得对方声音好听，但见面后见光死也接受不了那样。

现实生活中，人们很少根据声音去认定人的。

灵瑶听到顾萧的话，不置一词，转而问他。

“你打电话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