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许愣在当场。
得,自己又要成笑话了。
但是转念一想,夏知许马上说道:“姐,那些东西咱嫂子拿去也是当垃圾扔了,您说您非这样干嘛呀。”
苏长安说道:“我家医女包药材需要那些东西。”
猫猫闻言,扭过头看向夏知许,并且点点头:“很缺。”
夏知许也是看了眼猫猫,有些不知道咋说了,拿着外边千金难买的文墨包药材,这说出去人神共愤呀!
夏凤翔看着夏知许这样,皱起眉头说道:“夏知许,跟你好好说话时候,最好别墨迹什么,拿着皇后娘娘的文墨,来交换与风尘女子的见面,这事儿,我就算是今天送你去刑部挨板子,八叔也无话可说。”
夏知许闻言,一下了然自己怎么突然被召见了。
但也不去理会夏知许,夏凤翔说道:“如此看来,我也不花钱买了,明日燕如玉过来拿。”
夏知许撇撇嘴,有些委屈。
不过夏凤翔却是懒得理睬他了,而是看向孟少安:“你昨夜宫宴写的那句‘桂花落,几番言说,结作一身我。’挺好的,若是你当时诵了出来,倒是也能得到一些赏赐。”
孟少安惶惶不安,当即作揖:“学生不敢在长安小姐诗词面前献丑。”
皇后这个称呼,夏凤翔可以说,苏长安可以自称。
但其他人要说,需要掂量掂量,毕竟如今还没真的成婚,且昭告天下。
夏凤翔笑了一下后问道:“我看你未打算参加冬科?是有人给你保举了?还是要去做八王府的幕僚。”
孟少安愣了一下,但很是恭敬的回答:“已经在八王爷府上任了少参。”
夏凤翔笑了笑,不再去看孟少安,而是看了眼房文和,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向夏知许道:“行了,回去吧,我让人跟青楼这边打了招呼,你的暗标会撤下来。”
夏知许看着夏凤翔,犹豫了一下后问道:“姐,那些东西您要,那肯定给您了,就是有个事儿,咱商量一下?就是那批文墨里边,有个‘应是天’,百思不得其解啊,都成我心魔了,睡觉都不踏实。”
说到这儿,夏知许看向苏长安:“嫂子,这后边到底是个啥呀。”
苏长安摇摇头:“随手写的,后面什么也没有。”
夏知许撇撇嘴,但是看着夏凤翔,夏知许马上问道:“要不,弟弟陪着您两位一起看花魁?”
夏凤翔笑了下后:“滚。”
夏知许咧嘴一笑:“好咧!”
当即,朝着夏凤翔与苏长安行了一礼,麻溜儿转身离开。
孟少安与房先生自然也是行了礼后,跟着一起离开。
不过这时候.
外边却是欢呼一片,显然是柳白狮要出来了。
夏凤翔通过小窗户瞥了眼外边景象,然后朝着苏长安问道:“别看他这样,比他爹我那个八叔难对付多了。”
苏长安点点头:“感觉到了。”
油盐不进,跟团浆糊一样,怎么打都受着,就是不反抗,说要拿走,看着心疼,后边直接白送了,看起来吃亏,却是不吃眼前亏。
这样的人最是难对付了。
而此刻.
外边欢呼喧嚣更为剧烈。
同时从苏长安他们房间看出去,能看到无数花瓣从天而降,一片花雨之中,空气中都带了花香。
夏知许离开苏长安他们房间后,恰巧看到了这一幕,马上就扑到了围栏那边,自下而上去看,一脸兴奋。
毫不在意刚刚还心疼要命的那些文墨,确实要没了一样。
孟少安原本还想劝说几句,但是看到夏知许这样,有些无奈,只觉得越来越看不透这位世子殿下在想些什么。
倒是房文和,司空见惯了,不过看着孟少安想了一下后说道:“公子其实应该好好在襄州做学问的。”
孟少安愣了一下,不解这位房先生是何意。
房文和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也就随口一提罢了,要是这位孟大才子真能看明白,刚刚在里边陛下那样明示了,还能回答出那种话?
文采谋划皆有。
但不适合混庙堂。
可惜啊!
不过此时
在那漫天花瓣之中,委婉连绵琴声响起,听起来或缠绵悲切,或泉水叮咚,或如走马摇铃。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盈着莳花馆内的每一处角落。
许多人醉心其中,更是抬眼看着那从天上坐在吊着的圆盘之上,徐徐而下的抚琴女子。
花落月缺人自瘦,那曼妙女子十指与琴弦之上跳动,音色不断变化,但这缕缕琴声之中,那种如诉如泣,却是如此令人向往其中。
莳花馆内,所有人兴奋不已的看着那逐渐下来至大厅正中间的女子,尤其看着那女子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更是一个个心潮澎湃,彻底挪不开眼。
如今京城第一花魁‘柳白狮’。
苏长安他们包间,确实对外边看的挺清楚。
尤其是两人站到窗口这边,更是对大厅一览无余。
夏凤翔看着柳白狮的样子开口说道:“嗯,确实不如你。”
说着话,扭头看向苏长安,却是发现苏长安跟看呆了一样,醋由心生,“好看吗?看的这么投入,瞧着你,看我都没这样呢。”
苏长安点点头:“有点儿厉害。”
夏凤翔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笑着,狠狠拧了一把苏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