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结个婚吧!”我脱口而出。
在他未答之前,我又及时补充道,“其实就是领个证,这样你我都有了挡箭牌,可以避免家里的逼婚,等到我们其中的一个找到了真心喜欢的人,就去办离婚,这样岂不是互利互惠、皆大欢喜?”
他眸光一敛,与水天之际的晚霞融为一体,那画面有种撼动人心的美。
“这主意不错。”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今天恐怕来不及了,我明天下午有空。”
“上午不行吗?”我问。
“你就这么急?”他抬眸。
“既然决定了,自然是越早越好,说不定明天中午我妈就给我安排相亲呢。”
“也好。”裴瑾年的眼神冲我飘了飘,答应了。
“一言为定。”我用歃血为盟一般的决心伸出手指,“来,我们拉钩。”
一支烟到了尽头,他将烟蒂按在礁石上,伸出修长的手指勾住了我的。
光滑细腻,还带着一丝微凉,如一股涓流传导至我的体内,这时想抽出,又觉得有些不妥,只有这样钩着。
心思不知何时写在了面上,我的脸颊已变成绯红,却不自知。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我迎着缤纷渲染的落霞,说出小孩子时互相保守信用时用的童谣,希望我们可以守住这个承诺。
我抽出手时,抬头碰触到裴瑾年忍俊不禁的表情,哼!他一定是在笑我幼稚。
可是下一秒,他却扇动了一下杀伤指数足有五星级的长睫,同样幼稚地说道:“好,就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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