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听不懂吗?
阮林晚的城中村打车要先出一条长胡同,她裹紧了大衣,冒雨往前跑。
两旁昏暗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脚底下的积水被踩得飞溅,以至于两个裤腿都打湿了。
她在前面跑了没多久,身后两道强光扫了过来。
一辆黑色商务车跟随她身侧。
车窗缓缓落下,清俊的脸赫然落在阮林晚眼里。
霍惊天摁了喇叭。
“上车,我送你。”
阮林晚惊愕,他怎么来了。
想到大半夜难打车,而且自己至少还要再走五分钟才能到前面有计程车的地方,脚步慢了下来。
霍惊天将车停下,电动车门打开,她上了后座。
阮林晚带着水汽,身上已湿了大半。
她报了地址,霍惊天导航直达。
阮林晚坐在车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霍惊天将空调温度调高了点,从后视镜里淡扫了她一眼,不置一词。
他生病她用撇脚的医术给他治病还熬粥给他吃,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他送她一程就当还人情。
“有约会?”
霍惊天不是好事,多少沾点关系,问问。
“嗯,处理点事。”
约会,谈不上。
一个不要了她的神经病大半夜去她家发疯。
她想,他还闹这出干什么呢?
唱大戏么?
车还没到阮家楼下,远远的就听见宋逸城鬼嚎着她的名字。
宋逸城喝多了,借着酒劲死命让阮林晚下楼见他,几个兄弟摁年猪似的,根本摁不住。
“宋逸城,你够了没有。”
阮林晚跳下车冲着他难得吼着。
一身酒气的宋逸城浑身湿透站在雨里。
贺成他们还打着伞想为他遮雨,他偏要避开。
“晩晚——”
宋逸城听到身后阮林晚的声音,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么多天了,差不多了吧。”
阮林晚没听明白他说的差不多的意思是。
“什么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