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以为只是被爹娘惯坏了,有些刁蛮任性罢了,谁知她竟如此不要脸,逼着别人纳她为妾,简直是自讨苦吃。”
“只可惜,就算她上赶着倒贴,人家也不稀罕。没听陈掌柜说吗?人家夫妻感情好着呢!从未有过纳妾的打算,这姑娘也真是异想天开,难道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吗?”
“在下有幸目睹过陈夫人的芳容,那可真是貌美如花,只有那愚不可及之人,才会放着如此美貌的夫人不疼,去纳个相貌平平的妾侍呢!”
“谁人不知刘家姑娘任性至极,这也是为何别家姑娘十二三岁,就有媒人踏破门槛,而她都十七岁了,却仍然无人问津。无非就是怕娶回家一个活祖宗,整天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我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这尚未出阁的小姑娘,竟然能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这要是放在过去,定然要被浸猪笼,以正视听。”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汹涌,一句句落入一家三口的耳中。
刘美娥本就因为被大哥甩了两个耳光,而心中憋闷,听到众人对她的指指点点,瞬间如火山喷发一般,找到了发泄的突破口。
她直接站起身,双手叉腰,破口大骂:“我要不要脸,与你们何干!又没吃你们家一粒米,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愿意待就待着,不愿意待就给我滚,我们家可不欢迎你们这些长舌妇!”
大家见刘美娥非但没有半分羞耻之心,反而对他们恶语相向,有那泼辣厉害的妇人,索性直接与她争吵了起来。
她这一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瞬间刺痛了不少人的心,众人纷纷对刘家老太太说,照此下去,她家闺女怕是只能嫁给那些死了婆娘的鳏夫,或是身有残疾的男子。
此言一出,刘家老太太顿时不乐意了,她的宝贝闺女才十七岁,宛如一朵娇嫩的鲜花,正处于最美好的年纪,怎能被她们如此贬低。于是,刘家老太太毫不犹豫地站出来,维护起自己的闺女。
等卢氏和两个儿子匆匆赶来时,就见婆婆正在与人唇枪舌战,她简直气得七窍生烟,儿子大喜的日子,竟然被这个任性妄为的小姑子给搅得一团糟,日后让她如何有脸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