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晖王心头一沉,却佯装不在意,“自古以来,逆贼都没有好下场,你也不会例外。”

谢听严笑着道:“父王不必替儿子担心,儿子会是个例外,您就放心等着穿上龙袍当皇帝便是。”

老晖王冷笑一声,“既然你胸有成竹,为父也不必再说什么,倒是有一事,为父一直未有答案,今日你也不妨告知为父。”

谢听严却不问他是什么事,只点头,“是儿子做的。”

老晖王顿时目眦欲裂,一拍桌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谢听严叹气,眉目悲悯,“因为他们最初的目标是成凌关萧家一门,但萧家如果满门覆灭,成凌关便无人能遏制苏兰石,所以我告诉他们,萧家全家都会武功,杀萧家,不如杀宋家。”

老晖王拳头握紧,“你不是因为觉得无人可遏制苏兰石,你只想在京城搅和风云,把西京的探子全部拔除,西京没了探子在京城,你便可以填补这个空缺,有条件与苏兰石谈结盟。”

宁郡王摇摇头,“说对了一半,西京在京城的探子全部都是苏兰基派来的,不是苏兰石的人,我要拔掉苏兰基的人,扶持苏兰石上位,因为苏兰石才愿意与我结盟。”

老晖王血气全部都往头上涌去,一口痰闷在了嗓子眼里,差点背过气去,好不容易顺下来,他吼道:“你可知宋家满门忠烈,连父带子七人折损在南疆,你是怎么下得去手啊?”

“父王此言差矣,”谢听严听了微微蹙眉摇头,“宋家有用的人都死了,那些孤儿寡母活着或者死去,都我商国影响不大,但萧家还有用,便是您登基了,萧家也一样是我成凌关的屏障……且横竖都是要死一家的,父王不许杀宋家,莫非认为萧家该死?”

“萧家起码是有抵挡的能力,不至于满门覆灭。”老晖王重重地又拍在桌子上,碗碟被震得哐当响,“杀谁,都是不该,你是商国的郡王,你不念宋家忠义之情,你真是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