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什么都不做,只是想帮您保管而已,您那令牌与儿子的令牌无分别。”谢听严走到十三叔的面前,用袖子擦拭着他嘴上滴下的血水,眸色晦暗,“十三叔请大夫好好治疗才是。”
老晖王从怀中掏出令牌,狠狠地掷于地上,“拿去,滚!”
谢听严捡起,细细看了一番,确定别无二致,这才扬手,“还不赶紧地将十三叔抬下去救治?”
老晖王攥着双拳,紧随而去。
大夫诊治,十三叔双腿断了,牙齿打落三颗,脸上也多处的骨折,但他还是冲着老晖王笑,疼得龇牙咧嘴,也要笑。
他没事的。
老晖王心酸地别过头,跟了他一辈子的人,落得如斯下场,他既愤怒又无力。
他的令牌,在宁州的时候便多铸了一块,本是防着有一日他盗走令牌,去号令他的人,他若及时察觉,还能叫人拿着另外一块令牌去阻止。
没想到如今却派上用场。
河工作乱很快就平息了,金昌明因监察不力被拿下问罪,关押进天牢,河道工程由宣平侯亲自督办。
至于河道司其他官员,也全部因渎职撤换。
但是,肃清帝和宋华菱都明白,河道工里表面看能掌事的是金昌明,实则里头早就有了领头羊,就算金昌明死了,也影响不了什么。
所以,谢听严一点都不着急,他在等着秋蒙的好消息。
燕州,燕王已经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