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镯她戴起来了,装满了针,这是七舅给她保命的机关。
“还有几身衣裳,你拿出来穿吗?”谢壬祈问道。
宋华菱伸手抚摸着,缓缓摇头,泪水从脸颊滑落,“舍不得穿,穿坏了就没了。”
“好,那就放着,你想穿的时候,便拿出来穿一次,好歹是一年穿一次,才不辜负她们的一番心意。”
谢壬祈帮她封箱,又看了看那飞刀,“飞刀也带些在身上吧,看着是好使的。”
“嗯,这里有个牛皮刀袋。”宋华菱从那箱子底下翻出一个黑色的牛皮刀袋,刀袋里缝制了格子,可以把飞刀收进去,用的时候也很方便,伸手一探一摸,飞刀就粘着手指出来了。
宋华菱至今还不能接受七舅已经牺牲了的事实。
但她知道不接受也无用,他们是真的回不来了。
易绮罗的死,其实也没有让宋华菱得到一点的快慰。
她晚上躺在床上,闭上眸子,呼吸均称像是睡得很熟。
但她压根没有睡着。
往昔一帧一帧地在脑海里浮现,如在那山谷悬崖里飞舞的蝴蝶,她什么都没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