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时刻都在盘算,要以什么借口去一趟国公府呢?他已是好多天没见华菱了。
但钦天监正被礼部拉了过来监督,监正说这几日不宜见面,所以他寻不到借口出去。
表面平静,内心有千百只蚂蚁在蛄蛹,裹挟他往国公府蛄蛹。
趁着天色已晚,他一脚踏出了王府大门,却被于今先生拦了个正着。
于先生脸上毫无表情,只下令侍卫,“来人,把王爷送回去招待宾客,直至明日傍晚迎亲,方可出门,若王爷在这之前出了门,所有侍卫扣俸禄三个月。”
有于先生这句话,侍卫们一个个如狼似虎地盯着谢壬祈的双脚,一步步地逼着他后退,退,退,退!
谢壬祈翻了个白眼,“一个个想做什么啊?本王方才招待宾客喝多了,想出去吹吹风醒醒酒。”
于先生再传令,“来人,给王爷上一桶醒酒汤!”
一桶……谢壬祈气愤地瞪着他,但于先生铁石心肠,就算他一双招子要剜人,于先生也是铁桶不进的。
忙得像陀螺似的路总管小跑过来,大冷天的都忙出汗来了,拿了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抱怨道:“唉,爷啊,您就让人省点心行不行?哪里有明日便成亲了,今日还巴巴跑去女方家里的?这说出去要贻笑大方的知道不啦?”
“行行行,别啰嗦了。”谢壬祈没好气地摆手,“本王回去和李德槐多喝两杯,这老小子来吃两顿了,顿顿人家都散了,就他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