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少夫人怀孕,也是他前来安胎,能让丹神医如此劳心劳力的,也只有宋家了。
所以纵然瑞儿瘦得如此厉害,又没怎么长高,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瑞儿也认得丹神医,印象深刻,以前每每病了,都是丹神医开药,丹神医的药是最苦的,他最怕见丹神医。
不过丹神医施针不不痛,和府医不一样,府医施针痛得很。
小乞丐的形象已经完全没有了,他对着丹神医就跪了下去,磕了几个响头。
丹神医心酸得很,扶起他来细细为他检查。
从他身上中的毒,还有他的腿伤,身上各处虽已经痊愈,但是唯恐伤及肺腑,他都一一检查清楚。
检查完之后,他神色颇为凝重,叫了宋华菱出去说话。
宋华菱看了瑞儿一眼,想安慰安慰他,但是瑞儿反而是投来一个安慰她的眼神,这孩子体贴得让人心疼。
到了侧厅去,丹神医叹息着摇头,“哥儿受了太多的苦,这身上的皮外伤倒是不碍事的,只是这腿伤与身上的毒比较难处理,这哑药服下一个月内解,是一定可以解开的,但是服用哑药已经有差不多两年了,要解毒就得慢慢来。”
“能解吗?”宋华菱担心地问道。
丹神医道:“能解是能解的,过程会比较辛苦,还有他腿上的骨头长歪了,如果要驳正,便要打断了再接,断骨之痛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来说,实是难以忍受的。”
断骨之痛有多痛,宋华菱自然知道,少时也不是没断过骨头。
有可以止疼的汤药,或者是扎针止痛,只是依旧能感觉到钻心的痛。
宋华菱心疼之余,又问道:“那他原先服用过一些使人上瘾的药,如今可还要紧?”
丹神医道:“那药叫赛牡丹,服用之后会使人上瘾,但是现在看他情况还好,你们一路回京他可有难受?”
宋华菱想起这一路,他似有发作过,但是都忍了下来,之后几天直到如今,都没有发作的迹象,便道:“不怎么发作了,上一次发作,他能忍下来。”
“哦,对了,之前王爷说他在灵州的时候发作厉害,那时候又是撞墙又是自残的,我去了之后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丹神医叹气,“最初是难熬的,但症状会一次比一次轻,直到完全戒断,这药对身体有损伤,戒断之后需要调理一段日子,倒是这孩子没怎么长高,一个是因为没顿好吃的,二个是因为他年纪这么小,服用那些上瘾的药也会有所影响。”
说完,他又满眼心疼地道:“一般人戒断赛牡丹,也是要用针药辅助,而这孩子是硬抗过来的,可见意志力惊人,治好了之后,好好养着教着,日后必成大器。”
宋华菱听丹神医都这么说,可见她去灵州之前处于戒断期的他有多难说。
那会儿,从北冥王的脸色也能看出来,他整个都憔悴了,可见闹腾得实在厉害。
现在的他还是瘦得厉害,不过比起宋华菱第一眼见他,已经好很多了。
至少苍白的脸上已经有了血色,身体也不像之前麻杆似的,脸颊上开始有点肉。
这两年也不能说一点儿长高都没有,是因为瘸腿弯腰,使得他看起来是很矮,但是努力站直也没有显得特别矮小,自然也是比同龄七岁的孩子要矮的。
丹神医给出的治疗方案是先养着,等身体好些了,再做断骨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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