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之人想想也是啊,沈青禾先生怎么会送画给她呢?就算是赠予她父亲或者家人的,那也等同是遗物,怎会舍得拿出来送给大长公主?
慧太妃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宋华菱,方对她有那么一丁点一丝丝的好感,顿时化为乌有。
竟拿赝品来糊弄人,以后娶了她,这连累自己儿子成了笑柄吗?
宋华菱笑了一笑,“我知晓我师兄所作的画难求,今日想着大长公主寿辰,便送上一幅,倒是可惜了我师兄的一番心血,这幅画他精心作了许久的,就这么撕毁了。”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师兄?沈青禾先生是她的师兄?
秦王妃失声道:“你是说,沈青禾先生是你师兄?”
宋华菱好整以暇,“对啊,我师从万宗门,沈青禾乃是我的大师兄,诸位不知吗?”
“啊!”大家猛地看向颜如玉手中的冷梅图,有人惊呼,“那这幅画是真的?竟被撕毁了,可惜啊。”
大长公主却是不信,宋华菱怎么会送她如此名贵的画?
且大声宣道:“来人啊,请太傅!”
颜太傅在外院与男宾们在一起,驸马爷正在招呼他们,谢壬祈也早早便到了,女眷们在内院里头说话,外男不好进去,所以他只干坐着,希望能顺顺利利地到宴席结束。
如果宋华菱被刁难,她想来会还击,只不过依旧是不放心才会过来守着的。
内院的人出来请颜太傅去鉴别沈青禾先生的画作,惊起了在场的文官清流,他们对于沈青禾是敬佩不已,莫说得到他的画作,就是鉴赏一下也是无上光荣。
因此,大家都站起来说要一同去鉴赏,连同丹神医在内也一起去了。
因有男女大防,所以大长公主命人把屏风摆好,隔开两边之后,再请颜太傅和诸位亲王和大人们进来。
谢壬祈自然跟着进来,但是两扇屏风排在一起,隔绝了男女,他瞧不见宋华菱。
被撕开的画作由公主府的管事送到了颜太傅手中时,颜太傅倒抽一口凉气,“撕破了?”
诸位大人闻言凑过来一看,皆一同抽气,有些慕沈青禾许久的文官,只觉得心脏都要被剜了一块,顾不得大长公主在里面,连连惋惜,“这若是真迹,实在可惜了。”
颜太傅气得要紧,一张脸都铁青了,“什么若是真迹?这就是真迹!怎么会撕毁了呢?怎么会撕毁了呢?”
太傅的声音哆嗦着,心里隐隐作痛,虽然他的府中有两幅冷梅图,但是,沈青禾先生的真迹啊,怎么能如此糟蹋啊?太侮辱沈青禾先生,也太可惜了这画作。
他哆嗦着手,让一人帮忙拿着一面,再把自己手中的一面对接起来,这幅画比他府中收藏的更好,因为这棵梅树几乎开得极好。
梅山的梅花,自然不是栽种在府邸后院的梅花比得上的。
谢壬祈一听说是沈青禾的真迹,大概能猜出是什么事,他没说话,只用眸光扫过每一人的脸上。
颜太傅几乎要哭出来了,嘴唇一个劲地哆嗦,“怎么就撕了呢?谁撕的啊?啊?”
女眷那边看着大长公主的脸色,纷纷没说话,慧太妃本来想说的,但是见大长公主冷冷一眼扫过来,到唇边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
宋华菱大声回答说:“小女宋华菱,这幅画是小女送给大长公主的寿辰礼,秦王妃说是赝品,嘉仪郡主一怒之下把它撕了,因颜姑娘说是真品,大长公主便请太傅过来鉴别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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