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矜换好衣服去正厅时,孙志勋正在看着正厅挂在那里的字画。
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的孙志勋正好看到宋云矜走出来。
今日的她穿着一件墨色旗袍,身上披着一个米白色披肩,大病初愈的脸上似乎没有多少血色,被旗袍衬托着,更显娇弱。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宋云矜,一样惊艳着孙志勋,在他的眼里,这样的宋云矜不由自主的让人心疼让人怜爱。
“孙二少,来人备茶。”宋云矜坐下来,语气听起来有气无力,表情更是客气疏远。
“听闻五小姐病了,所以我特意过来看看。”孙志勋没有空手来,他还拿了一个果篮,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孙二少客气了,我这已经病了多日了。不知道孙二少是为何事而来?”宋云矜说话间,用手帕掩着嘴又咳了几声。
此时,谢悄就在侧厅,他倒要听听这个孙志勋到底想问些什么。
孙志勋看着宋云矜,他可以肯定,那晚他看到的那抹红色身影,就是宋云矜,这不过三日而已,她竟病的如此严重。
孙志勋表情严肃像是巡捕房来调查,“五小姐可知道,我姑姑在老宅差点被人害死?”
宋云矜抬起眼,看着孙志勋笑道:“孙二少何出此言,我病成这样,老宅的事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大夫人差点被人害死?那是还没死的意思吗?真是可那惜了。”
“五小姐,这事跟你有关系吧!我刚刚说姑姑差点被害死,你一点都不惊讶?”
“惊讶做什么?大夫人背着一身的血债,早晚不都是要还的吗?”
宋云矜看着孙志勋语气里带着嘲讽,笑道:“孙二少不会不知道,你这位好姑姑这些年来都做了些什么吧!”
孙志勋当然知道,在他母亲那边,他便偷听到了不少,姑姑一心憧憬着嫁进帅府,结果过得一地鸡毛。大帅左一个姨太,右一个姨太的娶进门,她若不用点什么手段,怎么能镇得住这些姨太太呢!
只是这些手段用到最后就更狠了些,因为那些姨太太生的孩子,的确威胁到她儿女的权益和地位了。
“我姑姑也是个命苦之人。”
宋云矜轻嘲:“她命苦,那些被她害死的人呢?就是活该吗?那些刚出生,甚至还没来得及出生就被她害死的孩子呢?他们不命苦?”
“五小姐,不确定的事,你不要乱说。”
“不确定?孙二少的意思,是要我拿出证据来吗?”想要证据她有一大把,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用血泪刻上去的。
“至少你是平安无事的。”
宋云矜苦笑,“所以,孙二少的意思,因为我没事,所以你姑姑就不算害人?那我母亲呢?我母亲这辈子都没想走出过那个大院,她就算知道父亲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可是她宁愿守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可是就算是这样大夫人也没想放过她。”
孙志勋还想替大夫人说话,宋云矜却不给他机会。她一脸正色看着孙志勋,“孙二少,你当兵有几年了,难道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吗?就你这样的怎么保护老百姓,怎么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