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明泽闻言,立刻又恢复了斗志,说道:“五姐,你如果解决不了这件事,就不要逞强,现在说着自己能行,到了时间又完不成,岂不是耽误父亲的时间?”
宋云矜瞥了他一眼:“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已经知道有了解决的方法,不如说出来给父亲听听?若是好,那我就照你的办法去做。”
冉明泽正要开口,忽然眼珠子一转:“五姐既然有办法,就先说出来给大家参考一下!”
“那可不成,我怕隔墙有耳。”宋云矜说着,亲昵地搂住冉大帅的胳膊道,“左右父亲是信我的。”
“可是……”
“可以了。”冉明泽还要再劝,却被冉大帅制止,“明姬能把这件事办妥即可,明泽,你好好跟你姐姐学学,想想她帮了你多少忙。”
冉明泽只得垂下脑袋,应了声是。
宋云矜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也不会只做一手准备。既然谢悄要护着刘氏纺织厂,那就让他护着。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东西在,就什么都好说。
第二天一大早,几家报社的头版头条都刊登了和刘氏有关的新闻,只不过每家的内容都不一样。
最先出来的是刘氏纺纱厂的澄清消息,帮助刘氏摆脱了先前的舆论困局,接着是透露出南通谢家和刘氏的往来与合作的消息,借用谢家在江南的名声,彻底洗清了刘氏纺纱厂的嫌疑。
正当刘丰松了口气之时,数名巡捕房的警察却突然登门,声称有人状告他谋害人命,要求他回去协助调查。
刘丰本是不解,待听清楚是三个月前的一件旧案,顿时脸色煞白。
那是刘家的另一处营生船运,在三个月前因为刘家家主的决策失误,导致船毁人亡,这本来已经解决了,把苦主召集起来,能给钱的就拿一笔钱打发了,不愿意的就找机会弄死了。可不知道谁有通天的手段,竟然把这件事挖出来。
刘丰自然不肯配合,也不把警察放在眼中,一直到几名扛着枪的士兵站在他面前,他才垂下脑袋,跟着去,走之前,犹不死心地让手下人去找靠山救自己。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靠山早已经将他当做弃子了,更因为船上有一批货是靠山的,而迁怒刘家。
刘丰好不容易才从巡捕房保释出来,急匆匆跑到谢家求救,可惜连脸都没见到,就被敷衍走了。
“七爷,这一定都是冉小姐的手笔。”慕宇望着楼下,此刻刘丰已经急匆匆坐上车离开,显然是去找另一个希望。
“阿姐从来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谢悄慢条斯理地合上报纸,丢到一旁。
“那我们和刘氏纺织的合作……”慕宇有些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