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说：“我想怎么样，阿姐不清楚吗？”

宋云矜的视线落在他苍白修长的手指上，细眉微微收紧：“你疯了。”

“医生说，那刀距离心脏还有一厘米，阿姐学过医，你若真想杀我，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所以阿姐还是舍不得。”

“那只是警告，下一次，我不会留情。”宋云矜想推开他，却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可以，我给你这个机会。”谢悄从身后摸出一把匕首，送到她的手中，抵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再试试，这次，扎地深一点，我就不会再出现。”

他的身体趋近她，眸光泛着笃定。

宋云矜捏紧了匕首，奋力丢到一侧。

谢悄凝着她的眼，笑着道：“你看，你就是舍不得，哪怕怀疑苏家的命案和谢家有关，你还是舍不得。”

“我没有找到证据，不会枉杀无辜。”宋云矜解释道，她回到上海后，复仇的所有对象，都是当年伤害过苏家的人。如果谢家真的和苏家的灭门案有关，她会和谢家斗，让谢家参与到案子的人付出代价，就算和谢悄为敌，也不会杀谢悄。

“我在找宋国峰，还有证据，证明当年的事情，谢家没有参与。”谢悄再一次向她保证，同时握紧她的手，目光又变得清澈而无辜，仿佛之前那个阿拾又回来了，“你既然不愿意冤枉我，那就留在我身边，我和你一起去寻找真相。”

宋云矜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回：“不需要。”

谢悄的脸色骤然一沉，他垂首望着空荡荡的手心，低声道：“阿姐是当真要与我形同陌路？”

宋云矜道：“对。”

谢悄抬起头，眼眶已经有些泛红：“我不同意。”

宋云矜冷声道：“那是你的选择。”

“我曾经告诉过自己。”谢悄抓起落在座位上的匕首，指尖拂过刀身，用一种近乎冷漠的语气道，“如果得不到你的爱，那就得到你的恨。”

宋云矜的瞳孔一震：“谢悄，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谢悄抬首凝视她的眼眸，“既然当不成你的爱人，那就当你的仇人，生生世世纠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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