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美好打碎,玩弄虫心是楚荆乐此不疲,最喜欢做的事。
一生中,唯一一个没有受到他蛊惑的虫,就站在他身边。
楚荆最讨厌失败,其次讨厌纯白无瑕的灵魂。
白叙恰好两个都占,怎么能让楚荆不惦记。
金色的瞳孔好似一面能够洞察虫心的镜子,倒映出楚荆阴柔精美的皮囊下,丑恶疯魔的灵魂。
白叙的无动于衷让楚荆嘴角上扬的弧度逐渐抹平,眼中等待欣赏对方痛苦的笑意渐渐被阴毒取代。
如果身体上的折磨已经不再能给对方造成痛苦,那就换个方式,比如。
楚荆垂下睫毛,充满恶意的视线死死盯在白叙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上。
苏糖明艳祸虫的样貌浮现在眼前,身体肌肉条件反射地开始抽动,似乎牢牢地记住了那种类似于被剥皮抽筋的剧痛,楚荆拉平嘴角再次上扬出夸张的弧度。
瞧瞧,他似乎发现了更加有趣的东西。
对外界没有一直都反应的小白叙,竟有了在意的虫。
偏偏那个虫还是……
“你很在意苏,嘶。”
脑袋里撕扯般的剧烈疼痛和身上巨大的威压让楚荆口中尚未吐露出来的话语转化成痛苦的闷哼。
内外两种疼痛的作用下,暗红的血液自他唇角溢出,“滴滴哒哒”在袖口落下血花。
强烈的痛苦突如其来,仿佛有虫拿着无数钢针在他脑子里疯狂搅动。
楚荆弯下瘦削的脊背,痛苦地捂住脑袋,宽松的袖口随着他的动作下滑,露出来的一节手臂细瘦如柴。
泛着青灰的皮肤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条状伤疤,那些是苏糖暴力将藤蔓自他身体抽出后,留下的伤痕。
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掉落,本就没有血色脸更加苍白,巨大的痛苦之下,楚荆却突然笑出了声。
沙哑难听的笑声断断续续,在充满潮湿尘土气息的地下三层回荡,颠狂又诡异。
讯通另一头的雷切尔先是被对方攻击性的言论激出了满身的怒火,现在又被对方古怪的笑弄得浑身发毛。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