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兄弟也不是下手没分寸的人,见气出的差不多了,这才骂骂咧咧的离开,自此秦三变成了孤家寡人,最后还迷上了赌博,没多久就把家中的田地房子都输了。
只能搬去村外那间许久没有住人的茅草生活,因为好好的一个家,硬是被他给打散了,爹娘兄弟姐妹也不再管他,尤其是如今还染上了赌博,都怕粘上他,会给家中惹来麻烦,还是村长见他可怜,找了几个村民帮他把茅草房修葺了一下,最起码遮风挡雨是没问题的。
可就是在去年的一场大雨中,喝得铭铭大醉的秦三,被坍塌的茅草房砸死在睡梦中。
陈母是个特别心软的人,望着屋外的瓢泼大雨,不禁在心中祈祷,希望那些还住在茅草房的村民,都能平平安安。
屋内的陈母听到外屋传来开门声,连忙放下缝了一半的衣裳,穿鞋下地。
“老头子,刚刚是谁在叫门啊!不是村中谁家的茅草房又塌了吧!”陈母一边说一边把干毛巾了递过去。
陈父把蓑衣斗笠挂在墙上,接过老伴手中的毛巾,擦了下脸上的雨水,摇了摇头说道:“是杜氏那个婆娘,想抢家旺的卤味生意,孩子他大伯刚刚来给我报信。”
“大哥?……难不成是他良心发现了,不然怎么会出卖自己的婆娘,来给你这个从不往来的弟弟报信。”
陈母对陈家老宅的人一点好印象也没有,她永远忘不了,老伴当年身无分文被赶出家门后,抱着她说的那些话。
“娇娇,从今以后我再也没有家了,我只有你了,虽然家中每个人都不待见我,最起码还有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住。
但我没想到他们是如此无情,在家当牛做马十几年,吃不饱穿不暖,有好吃好穿的,祖父祖母爹娘,永远只想着大哥与小弟。
我为那个家卖命多年,只想娶自己心爱的人过门,他们却以你是孤女为由,百般拒绝这门亲事,还说你克父克母,如果我们成亲,还会克他们这些所谓的亲人。
最后竟然以此要挟我,如果娶你,就让我净身出户,休想得到老宅的一粒米,一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