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搭在朱二楞的额头上后,不由长出口气。
“不烧了,可为何还没醒?”
羊儿歪着脑袋望着朱二楞。
“也许在睡觉?”
“不会,将军睡着后会有鼾声,这没动静。”
辽兵十分肯定道。
朱烈的鼾声,可是被王爷诟病已久的。
据说有次埋伏时朱烈睡着了,鼾声差点惊动东胡人。
就在辽兵疑惑时,细微的鼾声从床上传来。
“对!就是这样。”
辽兵瞬间大喜。
最难熬的时候,总算过去了。
“不过比以往震天响的时候,这气息可要弱多了。”
羊儿轻轻点头。
“这鼾声还没有阿爹响。”
说话声间,厚重木门传来刺耳的吱嘎声,阳光混杂着冷风吹到屋内。
辽兵刚要骂‘开门轻点,别让风灌进来’,就见背着木箱子穿着绿大衣的大夫冲进屋内。
“朱将军呢?”
来者,正是从广宁城快马赶来的大夫。
三千里路星夜驰骋,这群人的脸上早已满是风霜。
是熟悉的辽音。
辽兵不由放松下来。
屋内不大,还未等辽兵开口,医生便已听到鼾声,冲到了床边。
在一番检查下,辽医们方才松了口气。
“朱将军的命太硬了。”
“毕竟是当年带着王爷杀出广宁城的悍将。”
“还好没事儿。”
医生们不由松了口气。
“准备热水,等我们洗干净后再给朱将军做检查。”
“还有这屋内太脏了,有干净的地方吗?”
辽兵不由望向羊儿。
羊儿摇了摇头,用相对有点熟练,还带点略许辽地的口音蹩脚道。
“这间已经是这里最干净的了。”
“你们为什么那么喜欢干净?”
寒冷的北海中,缺少时常洗澡的条件。
身上的泥垢也有利于抵御刺冷的寒风。
甚至还要往脸上抹上一层油脂,以防止皮肤被寒风吹裂。
而这群辽人,简直干净的要命。
当初为了清洁,还让族内的一些人,误以为他们在搞什么仪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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