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菲从小就喜欢荡秋千,一个人正玩得开心,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出现在她视线。
“当心,别荡太高了。”说话的人是沈沣,他来找张守业谈事情,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阮菲,便停下来饶有兴味的看着。
“要你管,我就喜欢荡很高,越高我越开心。”阮菲认出轮椅上的老男人,就是那天在云霄见过,要看她耳朵上长痣的那个人。
“你快起开,走远些!你腿废了,我要是摔下来砸到你,把你脑袋再砸坏,我可是不会负责的,你也别赖我。”
沈沣没有动,他看着阮菲,眼睛里满是喜爱和怅然。
“小汐也喜欢荡秋千,”他自言自语道,“也喜欢荡很高,胆子大得很,摔下来就哇哇大哭,哭完还荡,说了很多次就是不长记性。”
阮菲玩累了就坐在秋千上,慢悠悠荡,老男人还没走,她瞪着他:“你这老头好没礼貌,一直盯着人家看,没见过美女吗?色老头!”
沈沣没有生气,反而笑了:“我当然见过很多美女,可没有一个美女像你一样俏皮可爱,也没有一个像你这样敢说我是色老头的,我看上去看老吗?”
阮菲瞪着他:“离我远点儿,你不仅色,我都闻到你身上的老人味了!”
沈沣笑得更开怀:“我一个行动不便的人,能怎么着你?有雪松味的老人味不好闻吗?”
“本来雪松香味很好闻,可用在你这个老色头身上就不好闻了,超级难闻!”
“要是别的女孩牙尖嘴利一定很让人讨厌,可你怎么也让人讨厌不起来。”沈沣仍乐呵呵的。
“你身后不是还有一个人高马大的人吗?他拎起我那不跟拎小鸡似的轻松?”
沈沣对身后的助理说:“周成,你先到旁边等我。”
“是,老板!”周成点头离开。
等人走远一些,沈沣说:“现在你还担心吗?”
“当然担心,谁知道你是真行动不便,还是假行动不便,现在很多人很会装,真真假假,谁分得清?”阮菲仍提高警惕。
沈沣敛起笑,眼底划过一丝哀伤:“自从我那宝贝女儿不见了后,我的腿就不听使唤了,十八年,整整十八年。”
听到这话,阮菲莫名生出一丝同情:“你那宝贝女儿叫什么?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