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柒紧紧抓住阎北御手臂，她以为是程致远：“扶我去卫生间。”

“我扶她去吧。”程致远伸出手要扶容柒，“真不好意思！”

“还是我来吧，我也要去卫生间。”被吐了一身的阎北御扶着容柒离开。

程致远看着两人的背影，直到转弯看不见了，才缩回手，自言自语：“说了不来非要来，这下好了，吐人一身，麻烦了！”

***

哗哗哗。

容柒鞠了一捧水敷在脸上，水的清凉让她清醒不少。

她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鼻子有些酸胀。

她没有云安漂亮，也没有云安年轻，没有被傅霆年看中她也无话可说。

想起自己对云安说过的话，真是可笑。

“你没事了吧？”容柒扭头就看到阎北御。

“我没事，谢谢你！”

“喝酒伤身，以后还是少喝点儿。”阎北御递过去纸巾，“擦擦脸。”

容柒接过纸巾上下打量阎北御：“你经常来这里吗？”

阎北御犹豫一下：“差不多。”

“我好像，见过你。”容柒手放在前额，皱着眉努力回忆。

“是吗？”阎北御故作漫不经心，她居然还记得他，真是意外。

“是的，我肯定见过你，只是……”容柒想了半天，视线落在阎北御寸头上，“我想起来了，没错，我见过你。前几天晚上我对你很不客气来着，你想起来没有？就在这里，顶楼。”

“我不记得了。”阎北御眼底闪过一丝喜悦，嘴上却否认。

“真是贵人多忘事。”容柒纤细的手指着阎北御寸头，“寸头很适合你国字型的脸，看上去很刚硬。”

“是吗？”阎北御摸了摸脑袋，他只是觉得寸头省事，不用打理。

“也很有辨识度，”容柒点点头，“也很有，男人气概。”

平生头一次被人夸，阎北御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对不起啊！”容柒趁机道歉。

“没事。”